“你是不知道,現在村里有兩個童生,以后筆墨紙硯不知道能賣多少好價錢。只是這些東西有關系才能學著做,像我們這種不會巴結的老實人,人家處處防備著呢?!?
何大娘說的陰陽怪氣,馬月姑卻根本聽不懂,只追問什么童生,跟筆墨紙硯有什么關系。
“你傻啊,自然是科舉的那種童生。童生往上就是秀才,就是進士,之后就是狀元郎了?!?
馬月姑聽得一愣一愣的,“兩河村還有這么上進的人?是誰家這有錢,舍得花錢去鎮山讀書?”
何大娘輕哼一聲,“月姑,你是拿我開涮吧?你那個弟妹在村里新建學堂,教村里孩子讀書認字,周家跟劉家的小子才能考上童生?,F在你們家可神氣來了,聽說鎮上都有不少人打聽過來,說想把孩子送到村里來讀書呢。這些你都不知道?”
什么?
馬月姑瞪大雙眼,那個沒什么用的女人竟然教得出童生?還是兩個?
連鎮上的人也要來這山溝溝里上學?
難怪昨天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難怪他們說自己招惹了麻煩。
原來竟是因為這件事情。
馬月姑一邊夸著何大娘會養雞養鵝,想著萬一把她哄高興了興許能送自己一個鵝蛋。一邊又想方設法的從她嘴里套別的話,打聽著這幾年兩河村的情況。
何大娘被兩河村的人排擠太久了,今天就是故意抓著兩個新下的鵝蛋滿村子溜達,就為了能炫耀一下。沒想到這些人沒一個上道的,只有馬月姑愿意捧她兩句。
心里一高興,何大娘什么都說了。
正要說起馬月姑這個新弟媳是流放的身份,那邊突然傳出小孩子凄厲的哭聲。
馬月姑臉色一變,連蛋都不惦記了,拔腿朝著那幫孩子堆里沖。
擠到前頭才看見,自己的三個女兒都被人打趴在了地上。
“誰干的?是誰干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