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跌坐在地,半晌了才想起去找人幫忙。
可她前腳才剛踏出房,后腳又退了回來。
她跑回去,抓著陳塘山那雙手用力掰扯直。
陳塘山大概半夜就死了,現在整個人都僵直了,慧娘用了好大的力氣都沒成功。
突然,她又想起了什么,這才跑去灶房里,燒了一大鍋水來,用手巾把陳塘山的身體捂熱后,又廢了一番功夫才把他的模樣弄得像個人了。
之后,她才直奔著學堂而去。
此時,許氏家。
周應淮抱著樂安,冷眼看著許氏他們一家。
“應淮兄弟,我家除了昨天結來的那點工錢外是真的沒錢??裳巯埋R上就要入冬了,這房子和田地的租金也要給你了,你要是把錢都收走了,那我們家還怎么過日子???”
許氏連聲哀求,見錢文廣又裝啞巴,氣得一腳揣在他屁股上。
錢文廣連滾帶爬,好不容易才站穩了身子,這才低聲下氣的求著。
“是啊是啊,我們家已經好久沒吃上頓好的了,我們都省著錢過日子呢。
如果你今天真把錢給全收走了,那我家日子是真不用過了?!?
周應淮沒多少耐性,“要么你們給,要么我自己拿?!?
真是半點商量都沒有。
許氏又哀求了好一陣子,周應淮才同意給他們留下一半的錢,這才心滿意足的抱著樂安離開。
人才剛走,許氏又在錢文廣屁股上踹了一腳。
“都是你!老娘好不容易才賺了點錢,又賠出去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