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陳塘山造的孽。
慧娘如鯁在喉,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吳先生,這是我娘做的硯臺?!?
陳小汶抬著那塊還沒做好的硯臺進來,高興的想給她看。
“我娘的手受傷了,要不早就做好了?!?
吳芝儀接過來,看著這方硯臺雖然做的粗糙了些,但也像模像樣的。
慧娘有些不好意思?!拔乙粫壕团?。聽說別家的毛筆都要做好了,我這硯臺也得抓緊一些了,另外一方我還沒弄呢?!?
“學堂里還有公用的,倒是不急?!?
吳芝儀邊說邊遞過去,慧娘用衣服擦了擦手,這才接過來。
她這樣小心的動作被吳芝儀看在眼里,心中對慧娘的好感又增加了一些。
陳小汶第一次喝羊奶,當著吳芝儀的面,她幾乎是把碗底那一點都舔干凈了。
吳芝儀心疼不已,抬手抹了抹她已經包扎起來的小腦袋,交代她這幾天好好休息,學堂那邊可以先不去。
“小孩子痊愈的要快一些,等我后天過來再看看,沒什么問題的話這些就可以拆掉了?!?
聽說她還要過來,慧娘心頭一緊。
“不用麻煩你過來,我們過去找你就是了?!?
吳芝儀剛要說話,就聽得那邊的屋子里傳出陳塘山痛苦的呻吟。
一瞬間,慧娘臉色大變,那顆心再次懸在了嗓子眼。
陳塘山剛才被那些碗碟砸得頭破血流,暈死過去,現在肯定是醒過來了。
她心驚膽戰,生怕吳芝儀進去看見陳塘山現在的樣子,那她對陳塘山所做的一切不就都被人知道了嗎?
眼看著吳芝儀站起來,慧娘雙腳一軟,差點支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