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村里報名做背衫的事情跟錢瑤說了,催著錢瑤去老劉頭家里一趟。
“你讀過書的,契書上的內容你自己去看,覺得合適了就簽字,過段時間周家買了布匹和針線就得著手做了?!?
錢瑤停下腳步,“可都過了一天了,他們還能要我嗎?”
“你會針線活兒就行?!?
“我會!”
吳芝儀才剛說完,錢瑤就迫不及待的回答。
到了路口兩人就分開了,錢瑤連家都沒回就先去了劉家,把兩分契書都看了一遍,又借了劉家的筆墨,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對了錢丫頭,這個月記得去衙門漏個臉,衙門問什么你就老實答什么,別怕。等三年一道,你就安心留在這過日子吧?!?
錢瑤心中一暖,謝過了老劉頭,這才回了家。
朝廷有很多種的流放方式,要么從事苦力,開礦做工,要么去前線當送死的大頭兵,要么女眷就得送到軍營里供人取樂,被人欺辱。
而他們這些被送到鄉下種田是流放里唯一的好下場,不過需要他們每個月去衙門里報備一次,證明你有老老實實種田,沒有任何反叛逃跑的心思。
等三年后,如果沒有變故,他們就能留在當地做個普通的老百姓,就再也不是流放的犯人,子孫后輩也就不用低人一等了。
想到此,錢瑤鼻尖又是一酸。
不知道在幽州的爹娘跟弟弟,還活沒活著了。
傅卿回去哄了半天周應淮才稍稍好些,可轉頭又見樂安撅著個小嘴要親少禹,登時又猛地起身,將這個不安分的小娃娃給拎了回來。
少禹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借口要回去讀書,之后就再也沒出來過了。
哥哥走了,但還有姐姐。
在樂安不知道第幾回要親樂安時,周應淮忍無可忍,照著她的小屁股啪啪打了兩下。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