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淮一邊回答一邊進了灶房里,“吳芝儀讓她幫忙去找藥材,她要出門兩日,說怕地里的菜被人偷了,所以就都送過來了?!?
傅卿嘖嘖兩聲。
被誰偷?
許氏一家?
錢瑤要是還能吃許氏一家的虧,那她真活該被欺負死。
“嘗嘗看?!?
周應淮把一直溫在灶上的魚湯給她端過來,人還沒到跟前,傅卿又是一陣不適,躲到遠處干嘔了一陣,等周應淮把魚湯放下趕過來扶她時,傅卿已經是滿頭的大汗了。
“前兩天不是已經不再害喜了嗎?怎么現在又不舒服了?”
傅卿已經沒什么力氣了,只虛抬了下手。
她想說今天的魚腥味太重,可光是想到那個“腥”字,她腹腔里又是一陣惡心難受。
最后只得是周應淮給她重新抱回床上,又把少禹屋里那些沒舍得吃的酸棗糕都搶過來,傅卿一連吃著兩三塊,這才覺得好受些。
周應淮看著那僅有的最后一塊酸棗糕,皺眉道:“明天我再去鎮上買些回來?!?
傅卿忙應聲,“明天我跟你一道去鎮上?!?
想著他都好幾個月沒出門了,周應淮就應了下來。
突然,有人敲響了周家大門,周應淮才把門打開,看見門口站著的人,頓時皺起眉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喬氏。
喬氏那只受傷的手用袖子遮擋,把懷里的孩子抱得緊緊的。
站在她身后不遠處的,正是陳方和他的父親。
“我媳婦兒已經睡了?!?
不等他們開口,周應淮已經下了逐客令。
喬氏像是沒聽懂,抬腳就要往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