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這么些?!?
周應淮低頭一看,只有這么兩三根像是小野草似的東西。要不是他自己也找過這種藥材,他還真的以為別人在這個節骨眼上開玩笑呢。
“罷了,先回來吧?!?
大伙兒急著趕回家去,正好由周應淮把藥材送到吳誠那里。
路過陳塘山家時,院子里只有陳塘山一個人躺在那里,陳香蓮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現在雖然沒下雪,但是一直這么躺著,陳塘山就算是沒病死也得凍死了。
周應淮只冷眼掃了一眼,又徑直走開。
老劉頭站在自家門口看了半晌,最后搖了頭,喊著春生爹要把陳塘山抬進屋里去。
“爹,你剛才不是說不管他家的事兒了嗎?怎么現在又要管了?”
他背過身去,“我可不去。他是什么下場那都是他應得到的,是他自己造的孽。再說了,萬一人死在屋里,我們整個村子都臭了,還不如讓他僵在外頭呢?!?
剛說完這話春生爹就挨了老劉頭的打。
“你個混賬東西說什么呢?你媳婦兒跟春生這會兒都病著呢,你可給他們積點德吧?!?
春生爹冷哼道:“他陳塘山要是沒燒那把火,我媳婦兒跟兒子,我們全村人都早好了!”
他抬高聲音,恨不得喊到山那邊去。
老劉頭氣得超期掃帚打了他好幾下,最后才喊著他把陳塘山搬回了房里。
看著被血模糊了一臉的陳塘山,春生爹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
蒙著面巾的老劉頭長嘆搖頭,“周應淮下手怎么這么狠?”
春生爹轉頭就走,“吳誠的媳婦兒跟女兒要是真被燒死在里頭,你也會說這話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