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么一瞬間,春生爹后悔跟周應淮說這些了。
以周應淮的脾氣,陳塘山一家還有什么好日子過?
咳......
突然,屋里傳出兩聲咳嗽,春生爹只瞧見一道身影在眼前一晃,再細看,周應淮早就不再跟前了。
“卿卿,難受嗎?”
“要喝水嗎?”
“哪里痛?你說慢些?”
......
屋里這一聲聲的關切,聽得春生爹又長嘆一聲。
“應淮兄弟,我先回去了,若是有事兒你就來喊我?!?
也不管里頭聽見沒有,春生爹就這么先走了。
周應淮伏身在傅卿身邊,一遍遍的柔聲輕問,一邊又仔細辯聽著她到底想說什么。
“......少禹......”
聽見這個名字,周應淮才松了口氣。
他緊緊抓著傅卿的手,“放心,少禹沒事,他回家了,就在隔壁?!?
然而傅卿又沉睡了過去,也不知道是聽見他說的話沒有。
周應淮在旁邊等了片刻,確認她又熟睡后才伸手又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再仔細的檢查她身上有沒有血斑之類的癥狀。
好在溫度沒再往上漲,身上也沒什么不對勁的。
只要不再繼續發熱,或許疫癥就不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周應淮一遍遍的安慰自己,可轉念一想,如今傅卿跟少禹的高燒不退,不正是疫癥初期的表現嗎?
他將傅卿的手放進被子里,又快步來到少禹的房中。
少禹依舊昏睡,沒有一點要清醒的跡象。
他試了試溫度,與剛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