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月色下兩個跪在一起被割掉舌頭的人,周應淮面無表情,眼中半點波瀾都沒有。
片刻后他望著那兩個衙差離開的方向,緩緩開口,“劉叔,到底出什么事兒了?”
村里剛才沒湊上熱鬧的這會兒也都趕了過來,都等著老劉頭說事兒呢。
老劉頭嘆了一聲,說:“衙門要往各村安置些人來,咱們村就五戶?!?
五戶?
村里閑著的房子不就是村口的張婆子家,搬走的虎子家,還有陳婆子和李興家,哪里還有第五家空房子。
老劉頭一直村尾養雞剩下的空房子。
“吶,人家把那個也算上了?!?
才剛說完,老劉頭突然一拍腦門。
“哎喲,陳婆子可是有兒有女的,她家房子可不能給人住了?!?
說罷,老劉頭拔腿就跑,非要把衙差追上。
周應淮把他喊?。骸八懔藙⑹?,衙門既然已經定了下來,那你過去說了也沒什么用?!?
見傅卿背著樂安站在后頭,周應淮走過來,低聲笑開。
“我當時還說你多慮了,沒想到還真被你說中了?!?
傅卿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這些都是什么人?知道底細嗎?”
她前世聽說過古代會把罪臣流放到邊境苦寒之地,既是罪臣,會不會認出周應淮來?
“暫且不清楚,不過不會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官?!?
外之意就是那些人不會認得他。
話是這么說,但傅卿還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