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蘿卜長勢頗好,都已經頂出一大截了,土面上那一小截白白胖胖的蘿卜看著就叫人高興。
傅卿準備下去拔蘿卜,又被周應淮喊上來。
“你背著孩子不好彎腰,我來?!?
他一個人在地里忙活一陣,傅卿有些心疼,可又想起他這兩天夜里總纏著自己,又變得鐵石心腸。
他這身牛勁兒就該使在地里。
一個竹簍根本裝不完這一片地的蘿卜,還給他忙活的滿頭汗水。
“不都說一個蘿卜一個坑,我怎么感覺這一個坑里能有七八個蘿卜?!?
傅卿到底是心軟了。她看電視劇里人家富家小姐都拿著張帕子,可她現在是莊稼人,不講究這些,就用袖子給他擦了擦汗水。
周應淮抓著她的手腕,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傅卿心口一窒,趕緊把手抽回來,再也不敢看他了。
連著兩天還不夠,他還想干什么!
剛才怎么沒直接把他累死在田里,天天就想著那些床上的事情,要不要臉?
還沒到春天呢!
傅卿氣哼哼的走在前頭,周應淮背著一筐蘿卜跟在后頭。
他走快些,媳婦兒也走快些。
怕摔了她,周應淮又只能放緩腳步,傅卿這兩天本來就腳酸,現在身上還背著一個,走急了喘的不行。
好不容易到了家,傅卿讓他把蘿卜洗了,自己抱著樂安進去休息了。
周應淮不明白,好端端的媳婦兒還生氣了。
看著眼前的這筐蘿卜,根本沒沾什么泥土,干凈的很。
但媳婦兒說的話得聽。
傅卿倒在床上就不想起來了,本來只是陪著樂安玩的,周應淮在院子里都還能聽見母子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