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房里哭鬧的聲音戛然而止,緊著而來的就是更大更兇的哭聲。
周應淮眉心狠狠跳了兩下。
這丫頭,現在耳朵就這么尖了嗎?
話是這么說的,可是當夜里回了屋子后,周應淮還是拿了個頭花,放在了樂安的小腦袋上。
傅卿笑起來,“她什么都不懂呢,就是圖個新鮮,不用給她?!?
周應淮可不聽這些。
“什么不用給,她都半天沒理我了?!?
從下午鬧過那一場之后,樂安就再也沒搭理過他,甚至看見他這個做爹的直接就把腦袋轉到一邊去了。
這才多大的孩子,就這樣記仇。
察覺腦袋上多了個東西,樂安偏頭一看,那朵頭花就掉下來了。
樂安好奇的撿起來,新鮮的玩了一陣,也終于是搭理周應淮了。
父女倆玩的正好,傅卿正好把馬上就要完工的衣服做好。
等周應淮把樂安哄睡,傅卿也剪斷了最后一個線頭。
她把針線裝好,之后才滿意的抖了抖新做好的衣服。
周應淮摸了摸,“好輕。這里頭裝的真的是棉花?”
傅卿把衣服拿過來,“不是棉花還能是什么?”
她把衣服規規矩矩的折好,放在一邊去。
“玉丫頭應該已經睡了,明天再讓她試試,不合適又再改改?!?
周應淮笑著把她拉過來,“可以了,你還沒揣棉花之前就已經讓她試過好幾次了?!?
他給她打了水,又擰了干凈的手巾給她擦臉。
“再不睡,你眼睛都要瞎掉了?!?
傅卿享受著他的貼心照顧,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自己大肚子玩不下腰的日子。
洗漱完后,她才終于躺下來,身子才沾著床她就舒服的嚶嚀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