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的,之前沒水現在沒糧,往后再沒個取暖的,我們村里都死絕了得了?!?
“這價錢哪里貴了?一塊木炭能燒多久了?里長說我們木炭賣的貴,他怎么不去不管管那些賣糧食的?”
“一秤就得幾十文錢,這是要錢???明明是要命??!”
“糧食這么貴,我們木炭再賣賤些還活不活了?”
這邊還在嚷嚷著,春生娘已經拉了衙差出來,指著自家還沒蓋好的房子,哭的時一把鼻涕一把淚。
“官爺你瞧,就是因為我們上山伐木,又遇上這么大的雨水,山腳坍塌,我們好幾家的房子都埋里頭了。要不是鄉親們動作快,我家四口人的性命早沒了啊?!?
“對啊,我們村里也遭了大災了,木炭的價錢已經很合理了?!?
大家順著春生娘的話,一人一句的,把村里日子的難過都哭訴給兩個衙差,最后煩的人家只能找著借口匆匆離開。
鄉親們站在村口,喊聲不絕。
“官爺,你們一定要里長好好說說,咱們村里日子是真不好過,得多幫我們說些好話??!”
李云娘拍了拍何大娘,“行了,人家都走遠了?!?
何大娘清了清嗓子,“遠不遠的不都得讓他們知道嗎?”
周家門前,周應淮輕輕給媳婦兒捏著緊繃的肩膀。
“我說了沒事兒的?!?
她卻依舊皺著眉。
“我總覺得衙門來人不止是為了清查人口?!?
周應淮眉峰軒起,“為何這么說?”
“說是查問村里的人口,可卻緊盯著村里的空房問,難不成準備塞幾個人進來?”
周應淮抿緊唇線,扶著她的肩膀把她領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