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卿看了眼他這一臉的絡腮胡,抿了抿唇,倒是什么都沒說。
少禹回屋換了雙鞋,看著手里那幾文錢,想了想,又把自己存下的那些都拿了出來,這才在周應淮的催促里吃了點早飯,之后二人才背著大小籮筐的木炭出門了。
這一路上少禹心驚膽戰,緊緊的跟在周應淮身后,根本不敢掉隊,生怕從哪個暗處鉆出幾個流民,把他的木炭和錢搶了。
可當到了鎮上,早預想了各種可能的少禹還是稍稍愣了一下。
以前鎮子街道兩邊全是攤位,現在卻只剩下一些廢棄的木架子,那些吆喝的小販也沒了影子,有的只是行色匆匆的百姓。
好些鋪子都關了門,余下幾個開張營業的鋪子門口也沒什么人。
外頭掛著大.大的牌匾,寫著自家貨品的價格。
少禹能識不少字,一一讀出聲音:“黍米十文一稱,黑面八文......”
周應淮已經走到前頭去了,沒聽見腳步聲,又回頭催了他一聲。
少禹趕緊追上去,小臉上驚嘆不已。
“爹,現在黍米已經十文一斤了?!?
周應淮剛才就看見了。
知道糧食價錢會高不少,但沒想到會這么高。
“那就不買黍米?!?
可也總不能一直吃土豆紅薯啊......
“我聽李貴叔說,新里長不是說了不準坐地起價嗎?他們怎么還敢要這么高的價錢?”
一稱才有多大一點,家里人多的吃幾口就沒了。
且十文錢未免也太貴了寫,多少人家能拿得出十文錢來。
又往前走了一段,少禹突然高興的指著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