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空間回來,傅卿才發現玉丫頭正站在門口。
她忙喊著玉丫頭忙自己倒壺水來,小丫頭晃著早就睡歪的小辮子,乖乖倒了一小個茶壺的水來。
傅卿把茶壺放在桌上,接著轉身的動作,將那一顆藥丸摻進水里。
藥丸遇水既化,根本就看不出茶壺里攙了東西。
傅卿到出小半杯來喂給了春生,不過片刻,春生的呼吸和心跳都已經恢復過來了。
“娘,我哥的被褥都濕透了?!?
玉丫頭站在床邊,摸著被弄臟的被褥,心疼的不行。
“臟了沒事兒,等出太陽洗洗就好了?!?
玉丫頭抿了下嘴巴,“那哥哥可以跟我睡一起嗎?我好就都沒跟哥哥一起睡了?!?
傅卿點頭,“乖孩子,當然可以?!?
玉丫頭看著外頭絲毫沒有要停歇片刻的雨水,“這雨要下到什么時候?”
傅卿心頭一緊,越發的不安起來。
咳咳!
剛才呼吸淺薄的春生突然咳嗽起來,等傅卿來到床榻邊時,春生已經醒了。
“傅姨?!?
春生嗓子沙啞難受,但這兩個字喊的卻格外清晰。
傅卿眼眶一紅,“你叫我什么?”
“傅姨?!?
春生看著傅卿,又重復了一遍。
他之前被人砍傷了腦袋,頭發都是傅卿幫著剃掉的。后來春生娘覺得不好看,只得忍痛把兒子的頭發全都剃了。
經過這么幾個月,春生的頭發已經長出來一些,襯著那不太清明的目光,他總難掩傻氣。
可如今,春生眼眸清涼,說話口齒清晰,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傻孩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