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村里的大家早又做了幾個炭窯,繼續上山砍柴,這幾日天天都燒著木炭。
木炭方便儲存,先不說能不能賣出去,就自家能燒來取暖這一點好處就沒人能拒絕。
如今后山上枯木很多,做木炭也不廢什么事兒,只唯獨有一點可謂是當務之急。
水。
傅卿看著他收拾了七八個裝了水的竹筒,又見他把那把隨身的短刀別在了腰間。
她眉心狠跳了兩下,拉著她的手勸道:“非得要出去嗎?方夫人身份既然不簡單,應該也有法子弄到水源?,F在外頭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萬一遇上危險......”
這幾個月里周應淮總是十天半個月的外出一回,每次出去都要帶上好幾個裝水的竹筒。
一開始傅卿還以為他只是外出尋物,直到后來越發覺得不對,幾番追問周應淮才承認家中母羊是方夫人那里所得。
而牽來母羊的條件,就是定期的給方夫人送水。
因兩河村有水,傅卿還有空間,她甚至還覺得以母羊換水是別人虧了。
可轉念一想,沒水人就得死,更別說養羊了。
這樣誘人的條件,換誰不愿意?
周應淮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每半個月給她送一次水是之前就承諾過的,我周應淮不會做那等背信棄義的事情?!?
見她滿面擔憂,他只得又緩下語氣。
“山頂那一處的山泉水已經不足以支撐全村人所用了,而且上到山頂一次實在太耗力氣。我這次出去正好也去其他地方打探打探,萬一就遇上了有水的地方,或者打聽一些其他地方的情況也好?!?
周應淮聲音低且柔?!凹抑杏形移迌?,我一定會回來的?!?
傅卿手指輕輕摩挲在他的臉上,前兩日扎人的胡須已經長出了不少,完全蓋住了他好看的臉。
“我給你刮了再走?!?
周應淮把她的手抓在手心里,“不用,就這么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