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淮還沒回來,大家頓時沒了主心骨,全都急了。
“這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官差要是真要闖,咱們還能硬攔著?”
這幾天老劉頭跟著全村人一塊兒忙活,這會兒遇事腦子一懵,半點主意都出不了。
傅卿咬咬牙,喊著幾個身子單薄些的,“你們想辦法在身上弄些味道,然后去村口攔著,盡可能的拖延時間?!?
罷了,她又喊著其他人:“大伙兒把臉弄一弄,衣服扯亂些,家里該收的再收收,別讓他們看出什么來?!?
大家還是不放心,“一兩個還行,這么多人怕是不好糊弄?!?
“一百個人也得糊弄!”
李貴滿是焦急,“大伙兒身上頂多就有些汗味,還能弄出什么味道來?”
老劉頭這會兒腦子倒是變得靈光了。
“雞圈里面隨便糊一身就行。他們既然敢進村來,一定是做足了準備,也不敢多待,究竟是什么味道他們聞不出來的?!?
大伙兒說干就干。
那幾個身子單薄的直接跑去村口最近的那戶養雞的人家里,一幫男人直接撲向雞舍,搶著把雞糞往身上涂,嚇得一窩雞非得到處都是。
雞糞這種以前誰都看不上,壓肥料都嫌麻煩的東西這會兒卻成了搶手貨,不光是涂在身上有臭味,就是那些黃黃綠綠,還帶點白色的東西涂在臉和胳膊上,還真像是得了瘟疫了。
草草弄完這些,這幾個人又到村口橫七豎八的躺下,氣若游絲的哼起來。
而家里養雞的人家利索的把雞收了藏好,自己也抹了一身雞糞,按照傅卿說的法子,要么躺院子里,要么躺門口處。
雞糞的早被搶光了,而村里還有好幾戶人家沒養雞,也不知道是誰出的餿主意,竟然去茅房里搞了點東西來,把家里各處都灑了些。
覺得不夠,還往家門口潑了一大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