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淮聽了后才咬了一口,慢慢的嚼著。
傅卿就著陳婆子家的廚房燒了水,給她擦干了臉上的血污,又讓周應淮把陳婆子小心抱起,換了新的床單被套。覺得不方便,又讓周應淮喊了兩個男人,一齊把陳婆子的床移到屋子中間,這樣兩邊都能站人,照顧起來也方便些。
最后又麻煩春生娘過來,兩個人相互幫忙,給陳婆子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
聽說他們在里頭這么折騰,過來找殷禮文的李興媳婦兒嘖嘖兩聲。
“這么講究干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陳婆子人沒了,換壽衣呢?!?
老劉頭年紀大了,但是耳朵不聾,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李興家的你亂說什么?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敢說這些風涼話?”
旁邊幾個跟陳婆子關系好的更是指著她痛罵,恨不得戳斷她脊梁骨。
這說著說著,又說到她生不出孩子的原因十有八。九就是因為這張碎嘴,李興媳婦兒兩眼一瞪,擼起袖子就要干。
可對面人多勢眾,她一個人不敢,自家男人也窩囊,最后兩口子又灰溜溜的跑回去了。
好幾個罵得不過癮的還追出去,越到遠處罵的越臟。
等收拾干凈,傅卿才把兩個孩子領過來。
少禹已經懂事了,但玉丫頭還小,不知道陳婆子怎么了,只拉著她的手一遍遍的喊她起來去看花花,給屋里的女人都看哭了。
眼看著陳婆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進氣還沒出氣多,大家都心知肚明,陳婆子已經不行了。
老劉頭拍了拍已經在陳婆子床前守了整整一天的周應淮的肩膀,“李大夫也不在。陳婆子她......就看能不能熬過今晚了?!?
“他今晚就會回來?!?
老劉頭一時沒反應過來,“誰?”
“殷禮文,他今晚就會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