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一刻,周應淮又重新把傅卿的手抓了回來,仔細的看著。
傅卿冷靜下來,只淡淡的說:“剛才手上扎了根刺,有點疼?!?
周應淮見她指尖確實有些紅,便沒當一回事。
“你怎么還在這傻站著?我剛才不就讓你去把我院子里曬著的藥材每樣取出二錢,拿過來煎藥,你怎么還不動?”
殷禮文神情不耐,好像已經忍了她半天。
可剛才他明明什么都沒說。
“你沖著誰喊?”
周應淮聲音不大,但明顯能讓人感覺到壓迫。
殷禮文指著她,“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周應淮眸子里已經漫上冷怒,“看病抓藥是你本職,你自己不去做,你想使喚誰?”
殷禮文一副理所當然,“沒看見我給干娘施針嗎?”
“那你施好了再去拿?!?
周應淮把傅卿拉出屋子,又抓著她的手細細的看著她泛紅的指尖。
“哪里扎到了?指給我看?!?
傅卿如鯁在喉,千萬語都哽在喉嚨里,憋得她難受死了。
“到底怎么了?”
周應淮摩挲著她的小臉,眼里滿是心疼。
“擔心干娘?放心,如果他當真沒用,治不好干娘,我就帶干娘去鎮上?!?
屋里的殷禮文恨不得把床板都捏碎了。
離間不成,沒想到自己還氣了個半死。
這邊氣還沒處撒,又聽外頭的周應淮說:“若是干娘在他手里出事,我就把他剁碎了埋在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