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定下后,村里的男人幾乎都跟著周應淮上山了,短短半日,他們就把竹林砍了大半。
之后又聽周應淮的吩咐,該從哪里開始截取,又留取多少長度,之后再以什么角度截斷。
大家都是莊稼人,干活兒從來不說累,又想著以后就能有清水喝,大家干活兒更是賣力。
才到傍晚的時間,就把竹筒的活兒都做完了。
歇息一晚,第二天一早村里的男人們又跟著周應淮上了山,按照昨天計劃好的路線,一路把竹筒架上去。
昨天只是在半山腰砍竹,今天卻要拖著竹筒往高處爬。
年輕些還好,上了年紀那幾個人半道就沒了力氣。
等到第三天,能跟周應淮上山的只剩下十幾人了。
不少人打了退堂鼓,喊著休息兩天再接著弄。周應淮什么都沒說,只冷睨一眼,人家又乖乖的跟上來,繼續悶頭干活兒了。
又過了幾天后,還肯跟著周應淮干的只有寥寥幾個人了。
他掃了一眼,指著站在最后頭的李興。
“你拿著東西,跟我上山?!?
李興苦著一張臉。
他這幾天基本都在偷懶,只是當別人退縮時站出來裝臉的做做樣子,沒想到竟然熬到了最后。
一聽周應淮喊他上山,李興八百個不愿意。
“應淮兄弟,我跟你去?!?
李貴撿起地上的竹筒裝進背簍,準備跟著周應淮上山。
春生爹也要跟著去,另外兩個人喘了一口,也同意一塊兒上去。
“他之前上過山頂,直到怎么逃下來。你們沒去過,在這等著就行。如果順利的話,一會兒就能有水流下來了?!?
這話說的,簡直是在打李興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