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其他人,這些錢怕是要還個一兩年的?!?
春生他爹拿了農具要去地里,聽見這話笑著接一句:“換做其他人你還不敢外借呢?!?
老劉頭笑罵了兩句,但還是點了頭,“確實,外人來我還真不借給他。我在兩河村活了一輩子,誰也不服,就只服你周應淮一個人?!?
周應淮與他客氣了兩句,正要告辭離開時,老劉頭又把他喊住。
“我家春生能不能跟著你家少禹一塊兒學讀書???”
周應淮愣了一下,“少禹?少禹不讀書?!?
老劉頭笑道:“還說不讀書?你家周少禹現在都會讀兩本書了,那天我親耳聽見家少禹背書呢。你家都教了兩個孩子了,再多一個也是教,如何???”
見周應淮神情有些不對,老劉頭又說:“你放心,該有的束脩之禮我們一樣有,絕不會占你家便宜?!?
“不是這個意思?!?
周應淮語氣嚴肅,“我是個粗人,我媳婦兒也沒正經念過書,也只會這兩本開蒙的文章而已,多了就不行了,實在是教不了其他人,更加不敢受束脩之禮?!?
他告辭離開,沒給老劉頭再留開口的機會。
回了家,沒瞧見兩個孩子,倒是看見傅卿又把針線籃子拿出來折騰著。
他擰著眉心,“你交少禹讀書了?”
傅卿知道他不喜少禹讀書,但又想告訴他少禹的聰慧。
“我只教玉丫頭,大概是玉丫頭學的時候他正好聽見,聽著聽著就學會了吧?!?
“以后玉兒也不準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