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敏什么都沒有問,她似乎已經(jīng)意識到了眼前發(fā)生的事情,眼睛一眨不眨地安靜地躺在林曦的身邊,似乎是害怕什么,又似乎是在聆聽外面的動靜,或者在感受外面世事的變化吧!
芝蘭熄了燈后,黑暗中她仍瞪著大大的眼睛。
凌晨二點左右,劉秀珍家里,聚集了很多人。
劉秀珍正端著一盆熱水,給青樹生洗腳,洗臉。
“炳文是凌晨兩點鐘走的,現(xiàn)在醫(yī)院就只有白翠芬一個人,林老師,你看一下這里的人手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你再去喊幾個年輕人起來,上午抬炳文去醫(yī)院的擔(dān)架還在醫(yī)院里,沒有拆,等會兒我?guī)讉€人再去醫(yī)院將炳文抬回來?!鼻鄻渖贿呄茨?,一邊對林文輝說。
“我也跟著你們一起去吧,看能幫上什么忙?”林文輝想到白天劉秀珍攔住他后問的那些話,便說道。
“你就不用去了,你明天還要上課,再說,村里也需要人拿主意,安排事情,我們一來一回這樣折騰一下,回來的時候,估計是吃了早飯以后的事情了,或者還可能要到中午的時候才能回來,你看天都快亮了。”青樹生望了望門外。
可不,雞叫聲彼此起伏,天已經(jīng)蒙蒙亮了,大門外一股股清新的寒意一點一點彌漫到屋里。
劉秀珍走到門口,將大門重新關(guān)上。
“這時候我還哪能上課啊,這幾天我就請假吧!明天我去趟學(xué)校,這幾天的課就跟其他老師調(diào)一下。”林文輝說道。
“調(diào)課也行,但你不能跟我們?nèi)メt(yī)院,你要留在村里安排事情。”
青樹生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串鑰匙遞給林文輝,開始洗腳。
劉秀珍又急忙走進廚房,舀了一大舀子熱水,倒進青樹生的腳盆里。
“這是炳文家的鑰匙,你拿著,你將他家里先收拾一下,炳文回來后,肯定是要先進家里的,這也是翠芬的意思。”
林文輝接過青樹生的手中的鑰匙,點了點頭,聲音有些哽咽地嗯了一聲。
本來青樹生是一個嚴肅的,有些粗狂和冷漠的人,平時與人說話很少帶感情,即使是在一個極其悲哀的氛圍里,旁人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緒變化,即使是極其高興的事情,他也是波瀾不驚,少寡語。
他不是一個感染力強,很會煽動感情的人。
可是剛才,當(dāng)他說出那句話時,就像平時一樣平淡地說出那句話時,一屋子的人突然感覺有一種煽動的,極其悲傷的情緒在屋子里蔓延。
屋子里開始有人哽咽,抹淚,嘆氣。
劉秀珍一臉茫然地望著大家。
她知道安炳文去世了,但她不明白為什么大家會突然這么悲哀?村里不是經(jīng)常有人去世嗎?并且安炳文的病已經(jīng)很久了,這幾年很少出門走動,大家基本都已經(jīng)淡漠了他,心里也知道,他的去世是遲早的事情。
所以劉秀珍心里沒有太多的悲傷,只是茫然地望著大家悲傷的臉。
“你還要去啊?”她茫然無厘頭地問了青樹生這樣一句話。
“我不去?你去?”青樹生回頭瞪著劉秀珍冷冷地問道。
劉秀珍哼唧了一句,便沒有吭聲,端起樹生的洗腳盆,走到門口,“啪”地一聲,將一盆水潑到院子里的石板路上。
“林老師,你先回去吧!我跟他們幾個馬上就去醫(yī)院了,家里的事情就辛苦你了?!鼻鄻渖粮闪四_,正在穿鞋。
文輝將手中的鑰匙揣進口袋里,便出門回家了。
林文輝剛出門,青樹生就帶著幾個年輕人也出門了。
輕手躡腳地回到家里,林文輝連燈都不打開,黑黑的,一個人在堂屋里坐著。
聽到動靜,芝蘭知道是林文輝回來了,便輕手輕腳地披衣下床。
站在林文輝的背后,將雙手搭在他的肩上,芝蘭什么話都沒有說,也沒有問。
林文輝扭頭望著芝蘭,伸手握住芝蘭搭在肩上的手,笑了笑。
“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好好的生活!”林文輝拍著芝蘭的手背說道。
蘭雙手抱住林文輝的腰,將頭靠在林文輝的后背上。
“去睡覺吧!”林文輝說道:“明天上午炳文就回來了,這幾天肯定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等天亮了,我去學(xué)校一趟,將這幾天的課安排一下。”
蘭應(yīng)著,“少敏和林曦這兩個孩子在我們床上睡覺了,你就去小曦的房間睡一下吧!”
文輝答應(yīng)著,起身便去林曦房間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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