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顧易!”
我拼命地掙扎,“放開我,顧易,你瘋了!”
“就一聲,小唐......”顧易的聲音里有些破碎,夾雜著卑微的祈求,“就叫一聲,好不好?”
不好!
除了賀知州,面對(duì)其他任何男人,我都喊不出那兩個(gè)字。
哪怕做戲,哪怕假裝,我都喊不出來。
許是掙扎得太用力,顧易忽然放開了我。
我急促地往后退,手扶住浴室的門才堪堪站穩(wěn)。
我呼吸不穩(wěn)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只覺得這個(gè)男人的內(nèi)心越來越扭曲,越來越可怕。
顧易靜靜地看著我。
我沒有順從他,他的臉上甚至看不到任何怒意。
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這種披著溫和外衣的陰涼,才最叫人恐懼。
我往后退,背脊貼著門,謹(jǐn)慎地看著他。
顧易剛剛的卑微和祈求瞬間消失不見,臉上依舊帶著平日里那抹溫柔的笑。
他雙手插兜,一派斯文紳士。
他沖我笑:“沒關(guān)系,等我們結(jié)婚以后,你總歸是要那樣叫我的?!?
說罷,他便轉(zhuǎn)身往外走。
許是見我半晌沒跟上去,他忽然回頭,沖我笑:“不是要去你哥那里么?又不想去了?”
我抿了抿唇,這才提步跟了上去。
婚紗沒來得及換下來。
到唐逸那邊的時(shí)候,顧青青見我一襲婚紗,又不免嘲諷起我來:“喲,安安,這么迫不及待就穿上婚紗了呀?看來你是真的很想嫁給我哥啊?!?
我沒理會(hu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