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半夜打來的是賀知州,連著打了好幾個,正是我被變態(tài)男追趕的時候。
我蹙了蹙眉,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是了,昨晚賀知州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那個巷子里?
昨晚我又是恐懼又是憤怒,而且又被賀知州折磨了大半夜,我儼然忽略了這個問題。
他,該不會是擔心我,專門去找我的吧?
不不不!
我連忙打消自己的這個念頭。
賀知州找我一定不是因為擔心,他找我,不過是為了狠狠地懲罰我罷了。
因為我沒有聽他的話,而且騙了他!
極力奉勸自己不要自作多情,打消那個念頭后,我便去翻看我哥的來電顯示。
我哥一清早給我打了好幾個,上午也給我打了幾個。
許是因為我一直沒接,他很擔心,又給我發(fā)了幾個短信,問我在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連忙給我哥撥了過去。
我哥很快就接了,聲音很急促:“安安,你沒事吧,怎么一直沒有接哥哥的電話?!?
我笑了笑:“沒事呢,我睡著了,手機沒電關機了?!?
我哥這才松了口氣,卻又聽出了我聲音里的沙啞,忙問:“你聲音怎么了?哭過了?”
“沒,有點小感冒?!?
“那你昨天半夜忽然打電話給哥哥是有什么急事嗎?”
我抿了抿唇,低聲問:“爸爸的賭債……”
“你別擔心,哥哥已經湊了三百多萬,還剩一半,哥哥一定能湊齊的?!?
我心中一驚,忙問:“才一天,你怎么湊了那么多?”
從我家破產開始,就沒有一個人愿意借錢給我們。
這三百萬絕對不會是別人借給我哥的。
那除了借,我哥又是怎么能在一天內湊這么多?
“唐逸,換藥了……這段時間不要下地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