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久了,就沒有想到別的法子能緩解珩兒的癥狀嗎?”
“微臣無能,暫且沒有別的辦法!”
聞,仁景帝煩躁的揮手。
“下去下去!每次聽到你說這話朕就心煩!”
他厲聲道:“關于翎王的事,整個太醫(yī)院,都將嘴給我閉緊了,若是有半點消息泄露出去了,第一個拿你是問!”
“微臣知道,微臣一定守口如瓶!”
鄭進惶恐退了下去。
蘇柳兒擰著眉握著慕容珩的手,遲疑道:“珩兒,鄭進給你的藥……你還在吃?”
“嗯
“母后覺得……要不別吃了,那藥傷身體,再吃下去,你……”
“若是不吃,兒臣可能會失去理智,陷入癲狂,母后愿意看到我這般?”
慕容珩不動聲色的將手抽出來。
“這是兒臣自己的選擇,母后不必多
說罷,他微微合上眼。
“兒臣有些倦了
仁景帝鎖著眉頭,輕嘆一口氣。
“皇后,跟朕一起離開吧,讓珩兒多休息休息
蘇柳兒只得起身,與他一起走了。
慕容珩獨自在殿中,沉默了下來。
不到三年……
原本還以為,至少可以三年無憂。
卻這么快么。
那他娶沈若惜,當真是對的嗎?
……
之后的幾日,慕容珩沒再來將軍府。
只是派人來告知沈若惜,近日比較忙,便不常來了。
沈若惜覺得有些疑惑。
旁敲側(cè)擊的問起沈天榮。
沈天榮蹙眉。
“翎王殿下的事,我哪能打聽得到呢?不過他不來將軍府,我看應該是因為你二哥近日比較忙,常在翰林院吧
沈若惜不解。
“關二哥什么事?”
沈天榮嘆氣一聲。
“有些事,我不好說得太明,你自己領會
說罷,一邊搖頭,一邊負手離開了。
在沈天榮這問不到什么,沈若惜干脆自己去翎王府。
卻被告知翎王已經(jīng)回了東宮。
沈若惜連著去了幾次。
卻一次都沒碰到人。
第四天碰壁之后,沈若惜上了馬車,臉色垮了下來。
隨即看向冷霜。
冷霜被她莫名看得有點心虛。
她摸著鼻子。
“小姐,您別看我啊……我這些時日一直在您身邊,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我理解
聞,冷霜松了口氣。
沈若惜:“男人嘛,得到了就不珍惜,習慣了
冷霜艱難開口:“小姐,主子不是那樣的人……”
沈若惜輕笑:“開玩笑的
她神色微斂:“翎王是出了什么事吧?”
冷霜不語。
其實雖然她不在慕容珩身邊,暗衛(wèi)間卻一直是互通情報的。
慕容珩的身體,確實出了大問題。
沈若惜緩聲道。
“若是你能將消息帶到東宮,你替我?guī)Ь湓捊o翎王
“什么話?”
“我沈若惜若是認定一個人,此生必定都會不離不棄,若是他信我,便讓他見我,若是不信我……”
冷霜有點緊張:“怎么樣?”
“我就跟他拼了
冷霜:……
“明白了,小姐
馬車緩緩駛離翎王府。
等沈若惜離開后,一個身影從暗處出來,看著遠離的馬車,若有所思。
隨即很快便轉(zhuǎn)頭消失了。
井六一路小跑到了慕容羽的書房,神色匆匆。
“四殿下,看到了,確實是沈若惜!”
聞,慕容羽神色一僵。
隨即面上露出一抹怒色。
“果然是她???”
近日他聽到有傳,說沈若惜與翎王似是走得有點近。
想起上次在宮里,她與慕容珩共處一室的事,他越發(fā)懷疑,便讓井六派人盯著。
不想竟然是真的。
井六道:“沈若惜已經(jīng)連著幾日來找翎王了,看樣子是真有情況
“她一個和離不久的女子,立刻急不可耐的去勾搭慕容珩,要不要臉!”
井六小心翼翼的說道。
“殿下,您要是后悔了舍不得沈若惜,要不……您去找她說說?”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舍不得她?”
“那……那您現(xiàn)在是在干什么呢?”
聞,慕容羽一愣,隨即厲聲道。
“她好歹曾經(jīng)是我的正妻,如今做出這等丟人現(xiàn)眼的事,我的名聲豈不是被她連累!”
慕容羽心頭縈繞著一股道不明的憤怒。
他一伸手,狠狠的將手邊的杯盞給摔了出去。
“賤人!當初就不該這么輕易放她和離,原來她一切都是算計好的!”
他心煩意亂。
“滾,都給我滾出去!”
“殿下息怒……”
井六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一出去,結(jié)果在門口看見了寧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