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按著耳朵耍賴似地往前走,“我聾了,不要跟我講話,我聽不見?!?
沈錦書好笑地望著他,“你站住?!?
趙桓禹不聽不聽,裝聾子繼續(xù)往前走。
沈錦書扶額,一個字一個字地喊他,“趙、桓、禹!”
趙桓禹只好不情不愿停下腳步,垂頭喪氣轉身走回沈錦書面前,低著頭說,“我回來了,你想說就說嘛?!?
沈錦書望著他落寞的樣子,跟他說,“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從你跟我表明心意以后,我一直在跟你保持距離,我不是那種拒絕了你還吊著你的人。你看,我去東寧鎮(zhèn)找人,我沒有約你同行保護,我回來以后也沒有找你玩耍,我們之所以還總碰面是因為皇上總讓你來給我傳話,讓你來接我入宮,讓你跟我一起幫寧采薇找父親,還有如今一起找采花賊其實也是皇上下了命令,我有血脈果就推卸不了這個責任?!?
沈錦書凝視著他的眼睛。
“所以趙桓禹,對不起,你送我的衣裳我心領了,可我不會要?!?
“今晚我讓你保護我來找姜姑娘,是因為我們在辦正事兒,皇上命令你抓采花賊,我也想抓,我不可能為了跟你避嫌就不來見姜姑娘不管抓采花賊的事了,公事上的來往是避免不了的,如果今晚我要做的是我一個人的私事,我一定不會麻煩你。”
“我知道這樣說話很傷你的心,可是,我真的不希望你在我身上多浪費時間,我們不會有結果,你若是一直這樣追著我跑下去,我只能日漸疏遠你了,因為我不想被人罵,罵我明明不肯嫁給你還要跟你來往給你奢望?!?
“趙桓禹,你是個很好的人,真的。若你愿意退一步,我們能做很好的朋友,生死之交,可你若想近一步,那很抱歉,給不了你任何結果的我,恐怕只能疏遠你了......”
沈錦書的嗓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已經(jīng)微不可聞。
她沉默看著那雙紅通通的眼睛。
趙桓禹頂著一雙泛紅的兔子眼可憐巴巴地望著沈錦書,不論他有多么強盛的力量,他的心始終是血肉做的,被人一刀一刀刺下,會疼是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