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淵哥——”
他將頭抵著秦仲淵的肩,淚水奪眶而出,潤濕了秦仲淵雪白的衣襟。
察覺到秦仲淵因為他的靠近而輕顫躲閃,他愈發(fā)悲痛難。
他無法想象,秦仲淵那一年是怎么熬過來的。
被人強行侵犯已經(jīng)很讓人絕望,何況,是被無數(shù)人輪流的侵犯,是整整一年不見天日的侵犯......
他無法想象,這個驕傲的國公府世子爺經(jīng)歷了那樣的創(chuàng)傷折辱,是怎么做到繼續(xù)含笑面對生活的。
被人折辱時,這個少年才十五歲??!
這個人到底有多堅強,才能將那一年多的恥辱無聲咽下,收拾好自己,離開京城,幾個月后裝作從遠方游歷歸來的模樣重新回到京城,含笑面對他的親人,至今未曾讓人發(fā)現(xiàn)他經(jīng)過什么樣的傷害。
趙桓禹越想越悲傷,泣不成聲。
秦仲淵低頭看了眼趙桓禹,他望著窗欞透進來的光,輕聲說,“被利箭傷了心脈,其實不至于讓我如此弱不禁風,我是那一年被灌了太多藥傷了根本,很難再養(yǎng)好了?!?
停頓了一下,他又說,“那些藥傷的不光是我的身子,還有我的神智,我記憶力大不如前,很多事情我都忘了,明明以前隨意一想就能想起的事,如今要一個人坐著想很久很久才能回想起來......尤其是關于那兩年的事,我始終是覺得無法承受的,于是我刻意遺忘了,模糊了,因此那天我臉上出現(xiàn)這個花紋時,我自己都想不起來我到底做了什么,我怎么會有個孩子。后來,我一個人坐在房里想了一夜,才終于想起那孩子的母親是誰......”
趙桓禹心痛得恨不能回到五年前,從邊關殺回來,弄死那一群混蛋!
他抬起頭,通紅的眼眸望著秦仲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