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禹抬頭看著臺階上的陳泰安,明明兩人站位有著如此大的差距,可在下方的趙桓禹一身氣勢卻強盛到讓高處的陳泰安望塵莫及。
他負(fù)手淡淡一句“侍郎大人好大的威風(fēng)”,嚇得陳泰安瞬間變了臉色。
陳泰安慌忙整理儀容走下臺階,恭恭敬敬給趙桓禹行禮,“不知世子爺駕臨,有失遠迎,還請世子爺恕罪?!?
趙桓禹上下打量一眼陳泰安,似笑非笑,譏諷道,“不愧是能做侍郎的人,巧舌如簧,很會顛倒黑白玩弄人心?!?
陳泰安背脊一僵。
他額頭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抬頭望著趙桓禹,正色道,“世子爺也認(rèn)為下官跟后娘有染?下官是清白的,下官是被陷害的!下官這就可以跟后娘一起去公堂,與王淑菱那賤人當(dāng)堂對質(zhì)!”
趙桓禹側(cè)眸看著沈錦書,笑道,“侍郎大人說要去公堂,沈姑娘,你覺得有必要嗎?”
沈錦書冷笑一聲,“當(dāng)然沒必要!”
她睨著陳泰安那血肉模糊的臉,嘲弄道,“陳大人,你不會以為你剝掉了臉皮,我就沒辦法驗證你和陳念的父子關(guān)系了吧?”
陳泰安聞心底咯噔一聲。
他驀地轉(zhuǎn)頭望著沈錦書,眼底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還有辦法?
血脈果不是只能在臉上顯現(xiàn)出花紋嗎?他都已經(jīng)將臉皮剝掉了,這賤人竟然說還有辦法?
若真的還有辦法證明,那他,那他豈不是白白受了一場罪?
旁邊,絕望的王淑菱被趙桓禹和沈錦書搭救,她正感恩戴德,忽然聽到沈錦書這話,她驚喜無比,急忙跑過來,如同攥住了救命的浮木一樣用力握緊沈錦書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