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堂也有些慌。
他恨毒了這個他曾經(jīng)敬愛的大哥。
他咬牙狡辯道,“沈錦書背靠雍王府世子,恐怕早就收買了我們的奴仆將我們的胎記打聽得一清二楚!你僅憑這一點,不能證明你就是宋長舟!”
宋長舟望著宋明堂。
他紅著眼眶冷笑。
“事到如今,你還在嘴硬?”
“你口口聲聲說我不是宋長舟,你怎么說得出口!我對你掏心掏肺付出了一切,你卻跟你嫂子通奸如此詆毀我,你對我難道就沒有一丁點愧疚嗎?你怎么會變成這樣......”
“我宋長舟,怎么會養(yǎng)了你這么個白眼狼!”
他握緊拐杖,閉上眼睛流淚訴說往事。
“當(dāng)年父母去世,我十歲,你三歲,我已經(jīng)有了養(yǎng)活自己的能力,你卻還是個什么都干不了的累贅,有人勸我把你送到育嬰堂,說這樣我的日子會過得輕松些,可我沒有。”
“我想著,我宋長舟是你的哥哥,只要我不死,我就不會送你去育嬰堂做孤兒!”
“我才十歲啊,我放棄了過輕松日子,我跟著同村的叔伯們?nèi)ソo財主家割稻谷,白天我在地里把手弄得滿是血泡和傷痕,晚上披星戴月回到家我還要給你熬粥,我還要洗你尿床的褥子!”
“就因為家里有個張著大嘴要吃飯的你,我每天都得跟著叔伯們到處干活兒掙銅板,你根本不知道我一個十歲孩子忍受日曬雨淋彎著腰做一天繁重的農(nóng)活有多么讓人崩潰,回到家我還不敢在你面前哭,只有灶王爺知道我躲在灶臺前給你做飯時,紅了多少次眼眶流了多少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