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朝陽的霞光落滿了林間的茵茵綠草,一行人在潺潺小溪邊停下來,人要歇腳,馬要飲水吃草。
大家在溪邊洗了臉,三五成群吃干糧和糕點。
干糧冷硬不好吃,但是沈錦書并不嫌棄。
在她生活的末世,這樣的餅子都是難得的好東西,能填飽肚子都是老天爺?shù)亩髻n,哪有挑剔的余地?
她一口一口,吃得虔誠而珍惜。
旁邊的公主和駙馬雖然吃不慣這干糧,可為了女兒,他們也微笑忍耐著,吃兩口糕點餅子喝一口水,勉強也能將就。
只有周玉珠,滿臉都寫著不情愿。
她捏著一張硬邦邦的餅子說,“這東西吃熱乎的還行,吃冷的實在是難以下咽,跟吃石頭一樣,要是還在家里,這會兒咱們應(yīng)該是喝著熱乎乎的粥,吃著鮮嫩可口的豆腐腦,唉......”
她說完了話,沒一個人搭理她。
她親弟弟周世修都懶得搭理她,一邊沖公主扮鬼臉一邊掬水灑公主腳背上逗公主玩。
周玉珠有些氣惱,她奈何不了公主駙馬,瞥了一眼吃餅子吃得非常投入的沈錦書,陰陽怪氣發(fā)泄她的臭脾氣。
“沈姑娘倒是吃得怪香的,連那么點掉在腿上的糕點屑也要撿起來往嘴里送,你不嫌臟???我記著你爹才流放一個月,你們沈家也才落魄一個月吧,怎么瞅你這模樣好像個三代貧農(nóng)出身的村姑一樣?”
她將手中咬過的餅子扔到沈錦書身上,輕笑著譏諷,“嘖,這副窮酸落魄樣真是沒眼看,喏,我這兒有半個餅子吃不下了,賞給你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