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楠站在傅家人面前。
傅老爺子哼了聲,“你今天真是丟盡了傅家的臉面!”
傅時楠低著頭,“爺爺,我錯了。我知道今天我讓傅家丟了顏面,但是也不能全怪我。小叔要是不同意虞笙,虞笙還是會選擇我的?!?
說完,他偷瞥了一眼傅硯深。
傅硯深輕笑了聲,“原本擺在面前的蛋糕變成了糞便,只要不蠢都不會再吃?!?
傅時楠的父親傅彥錚冷聲開口,“硯深,你這把婚姻太當(dāng)兒戲了,好歹那個虞笙也是時楠的未婚妻。就是他們?nèi)∠喕榱?,你也不能接手??!這沒準(zhǔn)傳出叔侄為了個女人大鬧訂婚宴呢?!?
傅硯深微一挑眉,“外面只會說傅時楠腳踩兩只船。”
蘇麗被噎的說不出話,看著自家兒子跪在地上很是心疼,“事已至此也就這樣了,讓時楠趕緊起來吧?!?
傅硯深掀起眼眸,“既然讓傅家丟盡顏面,就應(yīng)該按照家規(guī)處置。”
他看向管家,“去書房請家法?!?
管家頷首,快步走向書房。
蘇麗急忙看向兩位老人,“爸、媽,事情都過去了,就別請家法了。時楠知道錯了!”
傅老爺子態(tài)度堅定,“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制定了家規(guī),就要按照規(guī)定來?!?
蘇麗向二房傅南景和韓怡投去求助的眼神,兩人皆是別開視線裝作沒看見。
很快,管家端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走來。
傅硯深淡聲道,“根據(jù)家規(guī)二十一條,背信棄義者十棍懲罰;三十二條,有辱傅家顏面者二十輥懲罰。共計三十棍。周管家,開始吧?!?
周管家打開盒子,從中取出一根黑色的材質(zhì)如鐵的木棍,雙手握住站在傅時楠的身后。
“少爺,得罪了?!?
木棍狠狠地打在傅時楠的脊背上,他緊咬著牙關(guān)卻還是疼的喊出聲。
三十棍后,傅時楠跪在地上,渾身顫抖,額上皆是冷汗。
他看向傅硯深,“小叔,你打也打了,可以把虞笙還給我了吧?”
傅硯深唇角的弧度輕蔑至極,他嗓音淡漠疏離,“我說過,你要叫她小嬸了?!?
他微一抬手,祁陽推著他就朝著門口走去。
傅時楠哪里甘心放手虞笙,那可是他最得意的棋子,“小叔,虞笙就是心里對我有氣而已,她根本就不喜歡你!”
祁陽的腳步停下,站在輪椅側(cè)面。
傅硯深微微側(cè)眸,現(xiàn)出棱角分明的面部輪廓,他好看的唇彎起一道極淺的弧度,“我和虞笙已經(jīng)領(lǐng)證了,你死了那份心吧?!?
話音落下,傅時楠瞬間頹唐的堆坐著。
怎么會這樣?
他精心的策劃就這么被毀了?
到底是誰做的?
蘇麗抱著他哭,他都聽不到,滿腦子都是那個播放照片和視頻的幕后主使者是誰。
黑色的邁巴赫行駛在寬敞的柏油路上。
窗外的夜色和路燈昏黃的光影交織著,影影綽綽,男人深沉的眉眼明明暗暗。
傅硯深習(xí)慣性的去尋腕上的佛珠,空空如也,他想起那佛珠已經(jīng)戴在虞笙的腕上了。
她現(xiàn)在睡了吧?
傅硯深拿出手機,就看到屏幕上有一條微信,是五分鐘前發(fā)來的。
老公,睡了嗎?
傅硯深點開對話框,想要回復(fù),然后思考一秒后給她撥去了電話。
那端很快接通,清晰的蟬鳴還有車子呼嘯而過的聲響傳來。
傅硯深斂了下眉,“你在哪兒?”
虞笙吸了吸鼻子,“老公,我沒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