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而且我給她做了保證,真要發(fā)生點什么事,我們也不會撒手不管不是?!秉S海川笑笑。
同鄭靜站在門口聊了一陣,雙方隨后也都各自離開,黃海川和江海軍返回招待所駐地,不多時,覃文嵐等人也都回來,黃海川詢問了一下,得知派出所那邊做了筆錄后也保證會盡快調查處理此事后,也沒再多說什么,這事只是一個小插曲,黃海川相信地方公安系統的人知道覃文嵐這些‘受害人’的身份后也不敢拖延和敷衍了事。
臨近傍晚,黃海川看了下時間后,尋思了片刻,給市委副書記廖景明打了電話過去。
“喲,黃組長,稀客,怎么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彪娫捓?,廖景明的聲音有些驚訝。
“廖書記晚上有空嗎,想約你出來坐坐?!秉S海川笑道。
“有空,黃組長相約,怎么會沒空呢。”廖景明微微笑著。
“那行,咱們晚上見?!秉S海川笑道,和廖景明約了時間地點,兩人也沒什么好寒暄的,掛了電話。
黃海川掛了電話后便沒將這事放在心上,晚上約廖景明出來是為了鄭靜丈夫的事,黃海川還打算讓江海軍也一塊過去,到時候都說了些什么話,身旁也好有個見證,免得讓人以為他為了同學的事,擅自跟地方上的領導打招呼,以權謀私。
黃海川掛掉電話就去忙別的事,電話這頭的廖景明這是拿著手機一動不動的坐著,神色嚴肅,這節(jié)骨眼上,黃海川打電話給他干嘛?今天寧雙淇才在市委會議室被黃海川等人帶走,現在黃海川打電話給他,哪怕是他心理素質再強,這會也免不了緊張一下。
“書記,不會是咱們的事被發(fā)現了吧?”吳小舟剛才就在廖景明的辦公室里,廖景明接黃海川的電話,吳小舟也聽得一清二楚,這會不由得有些擔憂的說道。
“應該不會,你不是說每次都做得很利索,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嗎?!绷尉懊骺戳藚切≈垡谎?,對這位心腹秘書的辦事能力他倒是一直都很放心。
“是做得很利索,不過就怕巡視組那些人通過其他渠道發(fā)現了點什么,要不然黃海川怎么會給您打電話?”吳小舟皺著眉頭,他們好幾次暗中給巡視組送證據,加快了巡視組對寧雙淇的調查速度,否則寧雙淇絕對不可能這么快被拿下,眼下吳小舟就擔心被發(fā)現了什么,到時候巡視組的人肯定也會懷疑他們居心不良,暗中收集同僚的證據,又搞這種匿名的手段,是想干什么?
“可能他是有別的事吧,他要是有懷疑什么,那反而不會給我打電話?!绷尉懊魉坪跸胪耸裁?,笑了笑,也拍了拍吳小舟的肩膀,“小舟,你也把心放回肚子里?!?
“書記您這么說,那我也沒啥好擔心的?!眳切≈鄹胶椭π?,一邊討好的道,“書記,這寧雙淇倒了,也不知道上頭考慮新市長的人選會不會重點考慮你呢,您在云田這么多年,做出的成績可是有目共睹的,也沒有人比誰都更熟悉云田的情況了?!?
“上面怎么考慮是上面的事,咱們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就是,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小舟,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廖景明笑瞇瞇的看著吳小舟一眼。
“書記您說的沒錯,反正我相信上頭的領導一定能看到您對云田做出的貢獻?!眳切≈坌Φ?。
廖景明聞,淡然的搖了搖頭,沒說什么,心里卻是感慨了起來,人這一輩子,不論從事什么職業(yè),總都有點念想,而踏入了體制,但凡有點進步希望的,也就對頭上這頂官帽子有了想法,這就好比人最深層次的欲望,只是這欲望,會害死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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