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是怎么回事,借一萬塊怎么變成五萬塊了?”鄒芳奇怪道。
“還不是小陽那小子惹的禍,那臭小子不學好,跟人到社會上瞎混,染上賭博了,跟人借了一萬塊的高利貸去賭,結(jié)果輸光了,沒錢還,也不敢回來跟我們說,那一萬塊欠了不到半年就變成五萬塊了,你說說,有這么高的利息嗎?這簡直是在坑人?!编u文剛氣得滿臉通紅。
黃源和鄒芳兩人聽著鄒文剛的解釋,總算是知道怎么回事,鄒陽是鄒文剛的孫子,對這侄孫,兩人還真沒見過,現(xiàn)在惹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對方經(jīng)常上門來要債,連過年都不消停,上門來鬧,鄒陽直接躲出去了。
“借一萬塊,不到半年就變成五萬塊,我看你們這是違法的高利貸?!秉S源板著臉。
“爸,高利貸就沒有合法的,你這話可是有語病。”黃海川笑著插了一句。
“我說你們是故意要搗亂是嗎。”年輕人聽到黃海川和黃源的話,喝罵道,“要幫忙還錢可以,現(xiàn)在馬上就給,但要再在一旁啰嗦,惹惱了老子,把你們一塊揍了?!?
“哪里來的小癟三,口氣倒是大得很,趁我現(xiàn)在沒生氣,立刻給我滾蛋?!秉S源臉色冷了下來。
“嘿,你個老家伙,真想找打嗎?!蹦贻p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旁幾個同伴也都虎視眈眈的看著黃源,一副要打人的姿態(tài)。
“你們誰敢動手試試?!秉S海川往前走了一步,怕自己父親吃虧。
“怎么,想和我們干一架,比人多是嗎?知道我們是誰嗎,也不打聽打聽這下林鎮(zhèn)是誰的地盤?!蹦贻p人盯著黃源和黃海川,目光轉(zhuǎn)向那鄒文剛,冷笑道,“姓鄒的,這是你家親戚還是哪的人?你確定要讓他們多管閑事嗎?”
“黃源,小芳,今天這事跟你們沒關(guān),我們自個會解決?!编u文剛面無表情的說著,他也知道這些混混是鎮(zhèn)上的地頭蛇,一般沒人敢得罪,剛要不是被逼急了,他也不會想打人,此刻說著話,鄒文剛目光落在黃海川身上,眼里的神色帶著一些探詢,從黃海川的臉上,隱隱可以看出鄒芳和黃源的影子,鄒文剛猜測著對方應(yīng)該就是那個已經(jīng)當上大官的外甥,聽二妹說人家現(xiàn)在是比市長還大的官,鄒文剛不知道今天會連這外甥也一塊過來,盡管鄒芳還沒開口介紹,但他心里已經(jīng)猜出了七八分。
“哥,到現(xiàn)在你還說這種話,咱們是一家人,當年的事也該放下了,你這臭脾氣到現(xiàn)在難道還不肯改改嗎?!编u芳苦笑著搖頭,“今天我?guī)Ш4ê褪绾^來,就是希望讓你見一下,海川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了,說起來,你這個當大舅的,從他小時候就沒見過他吧?”
“海川,快過來,這是你大舅?!编u芳說完朝黃海川招了招手。
“大舅?!秉S海川走了過去,朝大舅笑著點頭,這在他記憶里根本沒有什么印象的大舅,雖然沒啥感情,但總歸是母親的親大哥,這一份親情是割舍不斷的。
“沒想到都這么大了?!编u文剛看著黃海川,妹妹的親口確認,讓他看向黃海川的神色有些動容。
“哥,這是淑涵,海川的媳婦?!编u芳又將邱淑涵拉過來給大哥介紹著,看著邱淑涵懷里的孫子,臉上情不自禁的露著喜意。
鄒文剛這次主動向邱淑涵點著頭,臉上也擠出一點笑容,來者是客,他這會的心情雖然還沒平復下來,但也不想讓人覺得他失禮,對邱淑涵,他了解不多,只聽大妹說過是京城的,家里也有人當大官,很了不起,對他這種沒讀過書的人來說,高高在上的那些領(lǐng)導人,他是沒什么直接的概念,了解不多,自然也不會有太大的震撼,他也不知道邱淑涵是那位邱老的孫女,因為大妹自個都了解不清楚,更沒法跟他說清楚了,要是讓他知道邱淑涵是邱道一的孫女,恐怕他會激動萬分,邱道一這位開國元老可是他曾經(jīng)的偶像,小時候可就是聽著那些開國將軍們的事跡,他最崇拜的就是邱道一。
沒多看邱淑涵,鄒文剛只是多看了黃海川兩眼,沉默著,好一會,鄒文剛才喃喃道,“小芳,你們很好,很好吶,培養(yǎng)的孩子有大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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