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總,剛才幾個進來鬧事的就是沖著那兩人來的?!闭驹卩嵐飧I磉叺倪@名酒店管理人員突的指了指樓下的黃海川和張若明道。
“哪兩個?”鄭光福隨意的往下看了一眼,整個人卻是突然愣住,猛眨了下眼睛,鄭光福盯著樓下那個人影直瞅著,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鄭光福滿臉匪夷所思看了眼身旁的管理人員,“你確定自己沒弄錯?”
“沒啊,就是這兩人?!本频甑倪@名管理人員納悶的答道,被鄭光福問的有些莫名其妙。
鄭光福盯著黃海川的背影發(fā)怔,黃海川或許不認識他是誰,但他肯定認得黃海川是誰,那晚在工商聯(lián)的茶話會上,鄭光福雖然沒湊到黃海川套近乎,但對黃海川的面孔卻是再熟悉不過,此時乍一聽剛才有人來找黃海川的麻煩,鄭光福腦袋一時都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他自認自己算是膽大包天了,這年頭還有人比他的膽子更大。
“你給我仔細說說,剛才是怎么回事?!编嵐飧<鼻械亩⒅敲芾砣藛T。
樓下,黃海川和張若明告別著,中午這頓飯可謂是吃得兩人都不爽,好端端的一頓飯被人給破壞了,黃海川也是頗為火大,臨走前,黃海川對張若明笑道,“明天我就到你們統(tǒng)計局調(diào)研,見識見識官二代的威風?!?
“真的?”張若明驚喜的看著黃海川,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張若明笑道,“你要是真去了,那個王華川見了你不知道會是什么反應(yīng),他都沒認出你這個市長來,剛才還一直沒把你放在眼里來著?!?
黃海川淡然的笑了笑,剛才的風波雖然沒人受傷,但親眼看到王華川的做派,黃海川倒是相信張若明跟自己說的不僅沒有絲毫夸大,反倒是保守了,那王華川的行舉止,黃海川都看不下去,這樣的人能當上副處長,他那當局長的老爹還真當統(tǒng)計局是他自己的小王國了,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市區(qū)另一家酒店里,副市長張辛軍和南明區(qū)公安分局局長趙翼兩人中午同樣是一起約了出來吃飯,上午從黃海川辦公室出來后就立刻給張辛軍打了電話的趙翼一五一十將黃海川問他有關(guān)周燕案子的事告訴了張辛軍,張辛軍當時人在南州市一中視察調(diào)研,沒法過來,兩人定了中午的時間吃飯,這才碰面。
“張市長,接下來您有什么指示,我這邊聽您的指揮?!焙莺莸奈艘豢跓?,趙翼向張辛軍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哎,這黃海川怎么就會關(guān)注起這事來呢,他娘的,是不是閑的蛋疼了,那么多事不去管,偏偏管起這事來,吃飽撐著了他。”張辛軍罵娘道,這是他中午吃飯罵的最多的一句了,他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黃海川怎么就知道這事了,對方可才來南州沒多久啊。
“誰說不是呢,我也整不明白?!壁w翼只能搖頭附和張辛軍的話,他現(xiàn)在多少有點后悔當初的舉動了,周燕的案子,是張辛軍自己以普通公民的身份到分局里報案的,說是周燕對他敲詐勒索,這事一下就傳到了趙翼這個分局局長耳里,趙翼自是想拍張辛軍的馬屁,親自督辦這個案子,本以為周燕也就是升斗小民,無關(guān)緊要,想收拾也就收拾了,不過眼下看來,這事卻是要陰溝里翻船了。
“會不會是那個陳德實搞的鬼?”張辛軍狀似自自語著,周燕是鋼廠的人,這鋼廠里唯一一個讓張辛軍覺得比較另類的存在也就是陳德實了,那是在黃海川面前掛了號的人。
有些煩躁的甩了甩頭,張辛軍不再去想陳德實的事,現(xiàn)在對他來說不是誰告訴黃海川這件事,而是眼下要如何應(yīng)付,眉頭微皺了一下,張辛軍對趙翼道,“最近周燕的父母一直在折騰,任他們折騰下去也不是個事,趙局,你看能不能找點人,讓周燕的父母安分一點,至于周燕的案子,該怎么辦還是怎么辦,咱們就咬死了周燕敲詐勒索這一點,反正我們也有錄音,黃海川想過問就讓他過問,咱們攔不住他,但可以讓他有力無處使,哼,這南州市可不是他一個外來者想干嘛就能干嘛的?!?
“也只能先這樣了?!壁w翼瞥了張辛軍一眼,點了點頭,他這會雖然有點后悔,但已經(jīng)跟張辛軍綁到一起,也只能接著往下走下去,況且就像張辛軍說的,這南州市是本地派陣營的勢力占優(yōu),黃海川一個外來者能否站穩(wěn)腳跟還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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