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人冤枉我,我當然要趕緊解釋。”秦守正不知道邱國中是啥人,回了一句。
黃海川一直在看著秦守正的表現(xiàn),要說在這封來歷不明的信送進來之前,黃海川真的沒把槍擊案跟秦守正聯(lián)系在一起,起碼剛才還沒有,他甚至還想著自己是被誤傷還是有人要謀殺他,如果是后者,嫌疑最大的自然也就是秦家父子,畢竟這兩人有害他的動機,但黃海川終歸是不相信秦家父子有這么大的膽子,但此刻,黃海川對秦守正的疑心卻是越來越重。
“秦守正,前晚在學校里喊學生傷我的就是你吧?還有,昨天下午那坐在奧迪車里撞死學生后逃逸的也是你,我想你是在看到我朝你車子走過去后才驚慌失措的開車走的,不知道你怎么解釋?”黃海川開口問道。
“這……這怎么可能呢,黃司長,我都沒見過您,怎么會故意想傷您呢,前晚肯定不是我?!鼻厥卣凵穸汩W了一下,訕訕的笑著。
“林主任,把那女學生帶進來一下。”黃海川冷笑,沖著病房外喊道。
林玉裴帶著那女學生進來了,黃海川目光柔和了許多,朝那女學生點頭笑了笑,“你說說,前晚上在河邊喊話的那人是不是秦守正?!?
“是,是他?!迸畬W生斬釘截鐵的點著頭,雙目中更是發(fā)出了仇恨的光芒。
“你是誰,我們倆不認識,你為什么要陷害我?!鼻厥卣旨庇峙⒅畬W生。
“我是會計學院的學生,你不認得我,但我卻認得你,前晚上在湖邊,黃司長正問我?guī)讉€女學生跳樓的事,突然間就沖出幾個學生拿著木棍追打黃司長,當時旁邊還有人喊著要狠狠打,我看得一清二楚,那人就是你,湖邊的路燈都開著,我絕對沒有看錯?!迸畬W生咬著牙道,她知道今天是自己為死去的同學報仇的最佳機會,盡管她不知道現(xiàn)場到底有幾個大領導,但她清楚,這些人里面有能收拾秦家父子的人。
女學生說著話,轉頭看向一旁的姜東進,指著對方道,“后來就是姜主任來了,那幾個打人學生才停住,你看到姜主任喊黃司長,這才轉身跑了?!?
“你……”秦守正怔住了,他沒想到自己真的被人看到了,偏偏看到的人還被黃海川找來了,秦守正此刻臉色漲得通紅,但他說不出辯駁的話,憋了一會,秦守正才怒道,“胡說八道,你肯定看錯人了,我跟黃司長又不認識,怎么會喊人打他?!?
“姜主任,你說那天晚上是不是秦守正?”黃海川看向姜東進,一臉平靜的說著,“姜主任,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說,省市的領導都在,你想想自己今日說謊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姜東進聽著黃海川的話,原本就想張口否認的話又吞了下去,心里苦澀不已,他這是被秦家父子給牽連進來了,誰讓他就是靠拍秦建輝的馬屁升上來的,眼下連省委一把手段國榮都在場,姜東進不得不慎重考慮黃海川的話,東江大學是東江省政府直管的地方高校。
一直以來,他們之所以敢對黃海川這一行部里的人陽奉陰違,那是因為部里對東大沒有直接的人事權,校領導的人事任命是掌握在東江省委省政府手里,而像他這種校內的中層干部,能不能上,完全就是黨委書記秦建輝一句話,現(xiàn)在是段國榮這個省委一把手在場,對方要是發(fā)怒起來,完全能將東大的校領導班子給一窩端了,至于他這種中層干部,更是不能幸免,姜東進嘴巴發(fā)苦,秦建輝最大的依仗如今不存在了,他是否還要跟著對方一條路走到黑?一不小心,可就是萬劫不復的境地。
姜東進內心百轉千結,看似沉思了很久,其實也就是一會的事情,似是下了什么大決心,姜東進抬起頭,沒敢看秦建輝,道,“那天晚上我是后來才追上來的,也沒看的太清楚了,就只看到一個背影,那身板跟守正是挺像的,但畢竟沒看到正面,所以我也不敢太確定?!?
“姜主任,你……你”秦守正驚得差點說不出話來,臉色大變,驚慌失措的看著黃海川,“黃司長,前天晚上都是誤會,我是真的不知道是你,我以為你是記者,所以氣急之下才喊了幾個學生打你,但今天這起槍擊的案子真的跟我沒關系,我也就是想讓人教訓下你,哪里敢讓人謀殺你,借我倆膽子也不敢那樣做啊。”
秦守正驚慌之下,已經(jīng)亂了分寸,一咕嚕就講話全講了出來,對于秦守正來說,自己真的是清白的,他要講清楚,趕緊撇清,但此時秦建輝已經(jīng)面如死灰,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想他秦建輝也是功成名就的人,卻教出了這么一個沒用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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