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終于有些暖意,秦淵伸著懶腰,從自己的床上起來,門口的倪冶蛟聽到聲音,走進房中,將昨晚店主主動要求烘干的盔甲送到了秦淵的房中,然后幫著秦淵熟練的將這身制作精良的盔甲穿在了身上,雖然對于秦淵這樣的高手來說,盔甲的防御意義已經(jīng)不大,但是一身漂亮的盔甲不但能夠在混戰(zhàn)當中讓自家的兄弟們看到自己,還能夠震懾到對面的敵人,當然對于現(xiàn)在的秦淵來說,這一身盔甲最重要的職能就是幫助秦淵將敵人的鮮血擋在身體的外面。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秦淵已經(jīng)換好了這一身烘干的盔甲,暖和的盔甲穿在身上,秦淵甚至感覺身體有些出汗,正打算將盔甲脫下來下去吃飯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一個瘦的和猴子一樣的年輕人忽然拿著一張紙條,對著房中的倪冶蛟說道:“倪老大,紅頭信!”
“拿過來我看看!”
倪冶蛟拖著肥碩的身軀沖到門前,如同一個飛快運轉的大鐵球一樣,伸手將年輕人手掌的書信拿過來,倪冶蛟打開上面的封蠟,將細小的信紙從信孔當中取出來,展開一看,抬起頭來,看著秦淵說道:“谷晉昌連夜將藺修觀他們押往燭龍城的鄭末彧營中,現(xiàn)在正在路上!”
“什么?”
秦淵一愣,趕忙將紙條拿過來,定睛一看,頓時感覺臉色一陣發(fā)燙,把紙條捏在手里,走出門來,對著四周的房門大喊道:“快點準備,立刻出發(fā)背上,我們要追趕澗山宗的人馬,快!”
說完,秦淵就領著倪冶蛟急匆匆的走下樓來,從桌上隨手拿起一些食物朝嘴里面塞,穿著盔甲急匆匆的朝店家的馬廄中走去,其他的秦皇門弟子也都急忙跟過來,一邊穿著身上的盔甲,一邊將店家擺放在樓下方桌上的食物朝自己的嘴里面塞去,秦淵找到自己的白馬,跳上馬背,帶著人在店門口的大道上集合,秦皇門的將士也都趕忙從店中沖出來,跨上自己的駿馬,準備跟著秦淵背上,就在此時,原本已經(jīng)將東西收拾停當,準備坐著馬車北上固原城的店主人忽然拿著一個藍色布包走到了秦淵的面前,對著秦淵恭聲說道:“秦門主,這是我們家祖?zhèn)鞯囊话褜殑?,奈何到了俺們這輩,沒人用得動這東西了,我看秦門主赤手空拳,往來不便,特將此物獻給秦門主!”
“拿來我看看!”
秦淵答應一聲,伸手將店家送到眼前的寶劍從藍布袋當中抽出來,看著這把劍鞘平淡無奇的寶劍,淡然的點點頭,握住劍柄,將寶劍從劍身當中周處,頓時,一陣寒光從寶劍的劍身中泄出,秦淵雖然不認得此劍的來歷,但是看著劍柄上刻著的“紅昌荊”三個字,心中也是微微一動,對著店主拱手道:“多謝店家美意!”
說完,就對著身后的景衛(wèi)田示意,后者從口袋中拿出一小包的金子,遞到店家的手中說道:“我們門主大人賞你的!”
說完,就跟著秦淵策馬北上,從華亭城邊繞了過去,朝著通往燭龍城的官道前進,留下店家在滿是霜花的地面上站著,握著手中裝著金子的袋子不住的發(fā)呆。
秦皇門的騎兵從華亭城邊繞過去直接北上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谷晉昌的耳朵里面,正在花園當中跟著自己的老師練習古武之氣的谷晉昌聽到消息一臉愕然,對著前來報信的顏枰封說道:“為什么秦皇門會從華亭城邊上北上呢?他們不是應該過來和我們談判嗎?”
“這個嘛……宗主大人,恐怕是我們連夜將俘虜?shù)那鼗书T人馬送到燭龍城的消息被秦皇門的人馬知道了,所以此次前來救援自家人馬的秦淵才會帶著人從華亭城的邊緣繞過去,從官道向北邊追趕我們連夜出發(fā)的押送隊伍,如果他們的速度夠快的話,也許能夠在到達燭龍城之前,將我們的押送隊伍追趕上!”
“他們怎么知道我們連夜將俘虜?shù)那鼗书T的人送到了燭龍城呢?”
谷晉昌扎著眼睛,一臉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顏枰封,后者咧嘴苦笑,搖頭說道:“這個嘛,小的就不知道了,恐怕還要探查一番才會清楚!”
“你不是管理情報的人嗎?你都不知道的話,我們該找誰調查呢?”
谷晉昌毫不客氣的說道,眼前的顏枰封苦笑連連,對著谷晉昌擺手說道:“谷宗主啊,不是小的不好好的辦差,實在是眼前的情況太過復雜,而且我們澗山宗現(xiàn)在剩下的人手只有從各個地方抽調回來的一百多人了,可以說到處都是捉襟見肘,站在城墻上,連一排都站不滿,至于斥候和情搜的人員,更是少的可憐,畢竟,我們的戰(zhàn)馬都賠在了固原城的附近,估計秦皇門騎兵中騎得不少戰(zhàn)馬,就是我們澗山宗留在固原城周圍的戰(zhàn)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