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佛堂是太后念經(jīng)打座之地,平日里不許任何人進去。
因此,韓嬤嬤止步于佛堂外。
小佛堂的門一關(guān),太后驟然變臉,眉目舒展,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今日怎么這般開心,您老人家有喜了?”
佛像后,小宮女正盤腿而坐,身子靠在佛像架上,一手拿著蘋果,一手拿著桃,嘴里說著話,卻還不忘再咬上一口桃。
太后對她這行徑,早就見怪不怪了,上前在她的額頭上戳了一下,“你這小丫頭,胡說什么?佛像擦了嗎?地板可打掃干凈了?哀家讓你在小佛堂,可不是讓你來偷懶的!”
憐月白了太后一眼,“我哪有時間偷懶?每日上午陪您念經(jīng),下午練功,晚上還得去蹲屋頂,太后您老人家揀我回來,一點也不虧!我拿著一個人的月俸,做著十個人的活呢!”
端茶倒水、洗衣拖地,外加殺人放火、收集情報,最重要的是......還得幫她那看似不得寵的兒子牽紅線!
她容易嗎?
太后一噎。
被憐月的話堵的死死的。
瞬間沒了氣勢。
憐月見太后不說話,又湊了個頭過去,“您又推江家五姑娘下水了?”
太后瞪她,“胡說什么?”
她又沒有推人下水的習(xí)慣。
憐月道,“那您為何事高興?”
太后立馬想到承佑瞧見江慈受了傷,神情緊張的模樣,嘴角又忍不住翹了起來。
但轉(zhuǎn)念一想,她似乎打錯了地方。
她應(yīng)該打江慈的腿呀!
腿受傷了,便不能行走了,那承佑不正好可以將人抱起?
失策呀!
太后在憐月身邊坐下,“不告訴你!”
江慈被高承佑帶離了慈寧宮,一路往太醫(yī)院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