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人,卻絲毫不給他臉面!
但盡管生氣,他卻毫無辦法。
自打他降職之后,原本交好的兄弟朋友,皆與他疏遠。
如今雖在兵馬司任副指揮使一職,可卻被人架空了實權(quán)。
他每日上衙不過是閑逛。
領(lǐng)不到半點差事。
再這樣下去,他的人生怕是就要廢了。
趙懷安見衙差絲毫不講情面,他只好去拉趙老夫人,“母親,算了,讓他們搬吧!”
趙老夫人卻死活不肯,坐在床上哭天搶地,“我不,這床就是我的,他們要是敢將我的床搬走,我就跟他們拼了!”
“天殺的,江慈,你這個毒婦,攪得我們趙家雞犬不寧不說,竟連我的床都要搬走,你怎么不去死,你這種人就該去死,老娘就看著你這輩子孤獨終老,無子送終,看著你流落街頭,乞討要飯,賤人,賤人,賤人......”
趙老夫人越喊越激動。
就連衙差都聽不下去了,“老夫人,積點口德吧!”
“我偏要罵,怎么?你們衙差辦公,還管人說話嗎?若是說話犯法的話,那你把我抓進大牢吧!抓啊,你們抓我??!”
衙差皆無語至極。
幾人對視一眼,也不管趙老夫人還坐在床上,抬起床就走。
趙老夫人起初還以為他們不過是嚇唬她。
可直到大床被抬出了趙府,抬到了街上,她這才慌了神。
趙家眾人也都慌了神。
不少路過的百姓皆駐足觀看。
瞧著一件件從趙府搬出來的東西,有人問道,“趙家發(fā)生什么事了?”
知情人道,“能有什么事?前些日子趙將軍為了娶平妻,和發(fā)妻和離,和離后,聽說趙家竟扣了人家不少嫁妝,眼下女方定是請官府來要回東西!”
“什么?趙將軍可是七尺男兒,怎會扣妻子的嫁妝?這得多大的臉才能干出這種事來?”
“可不是嗎?別說是趙家這種官戶,便是咱們尋常百姓家,也沒聽說哪個男人貪妻子嫁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