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安走后,江慈失力的坐在圈椅上,重重呼吸。
她本不是胡攪蠻纏的人,卻在趙家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模樣。
她厭惡極了。
厭惡趙懷安,也厭惡如今這樣爭吵不休的自己。
翠兒清掃了地面,又端了清熱下火的菊花茶進來。
方才趙懷安說的那些話,她在門外都聽到了。
翠兒紅著眼眶看江慈,“姑娘,明明是他們趙家對不起您,姑爺怎么還好意思說要休了您?姑爺他還是人嗎?”
江慈笑了笑,“我如今只想早些離開!”
江慈此時只覺得累,再沒有了恨。
如今周錦繡還未進門,趙家便已當(dāng)她是洪水猛獸,但凡有一星半點的不如意,便認為是她在作妖。
他日周錦繡進門,又是個什么場面,她不敢想。
也無需想。
江慈喝了一口菊花茶,覺得心口舒服多了,她看向翠兒,“你私下問問我從江家?guī)淼哪切┤耍麄兪窃敢飧译x開,還是想繼續(xù)留在這里!還有,我?guī)淼哪切┘迠y,清點歸整清楚,離開時,便不至于手忙腳亂!”
翠兒連忙應(yīng)下。
想了想,翠兒又擔(dān)憂的問道,“姑娘,趙家真會同意您和離嗎?”
趙家人的嘴臉,她算是看清了。
什么武將之家,鐵骨錚錚?
狗屁!
全都是些貪婪、自私的小人!
女子和離,嫁妝要全部帶走,趙家人又豈會舍得她家姑娘那堆積如山的嫁妝?
到時候他們死咬不放,姑娘也不能自己寫封和離書,自行離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