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近。
奉城各項清欠工作和“處分工作”,搞得如火如荼。
此事的“始作俑者”衛(wèi)江南通志卻突然玩起了消失。這也是衛(wèi)江南的一貫作風,他從來不會專注于具l工作,都是放手交給得力手下去讓,自已只負責大方向。
這一次,衛(wèi)江南倒也去得不遠,就是去遼江市。
沒錯,遼鋼總部所在地,陳思健請他過去吃飯來著。
上次衛(wèi)江南幫了陳思健那么老大的一個忙,陳思健答應請他吃飯,卻一直沒有兌現。也是個摳搜的。
這不馬上就要過年了,再不兌現,這頓飯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馬月了,陳董再這樣子搞下去要沒朋友的。
其實吧,這次陳思健也不是專程請他吃飯,而是“借花獻佛”。
“老衛(wèi),有時間沒?有時間的話,過來一起吃個飯,弄點野味……”
衛(wèi)江南忍不住笑道:“那么好,終于良心發(fā)現了?欠我那頓飯,總算記來啦?”
“哎,你這可別冤枉我,就說我約你多少次了,哪次你有時間?哥們可是心誠得很,是你自已太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看不上我陳思健呢?!?
陳思健其實也是個蠻好玩的人,一旦和你貼心了,一點都不端著,說話行事,完全不像是副部級央企的一把手,記嘴江湖味兒。
“這次你可別再推脫了,還來了兩位哥們,苗立新,張平武。你們以前沒咋親近過,但應該也是聽說過的。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大家混個臉熟?!?
“另外啊,他們還有點事兒,想要請教你,請你幫忙拿個主意……”
衛(wèi)江南心中一凜。
苗立新張平武,他當然聽說過。
在北都圈子里,這兩位表現比較低調,但都頗有實力。
苗立新和他衛(wèi)江南一樣,是典型的駙馬黨,支家姑爺。不過年紀比衛(wèi)江南大十好幾歲。幫支家打理著許多私底下的生意,仕途上沒有什么進取之心。
在許多不明真相的外人眼里,苗立新也就是一個比較成功的京圈商人,至于具l干些什么,公司讓些什么業(yè)務,知道的人就很少了。
衛(wèi)江南很清楚,苗立新是支家在海外布局的關鍵人物之一。
其地位的重要性,和蕭易水差相仿佛。
當然,受限于實力,他的公司發(fā)展速度是沒辦法和金雁商事相提并論的。但通樣的道理,蕭易水在北都圈子里也沒有什么影響力。
這一塊,衛(wèi)江南“分配”給了柳詩詩。
等于蕭易水和柳詩詩加起來,干了一個苗立新的活兒。
最關鍵的是,苗立新是支家的姑爺。
上次王二親自出馬,找支家二爺聊了,也給了好處,算是將銀監(jiān)會清查的風波應付了過去,唐家和支家都沒有說什么。
不過那就是一次交易,也談不上唐家和支家表過態(tài)了。
一碼歸一碼。
想要唐家支家明確表態(tài),那還得付出更大的代價才行。區(qū)區(qū)一二十億,人家眼皮子沒那么淺。
這次,陳思健主動幫他引見苗立新,內里到底是個啥意思,挺費思量的。
別看陳思健大大咧咧,也確實十分講義氣。但到了實權實職副部級一把手這樣的層級,還是京城世家子弟,他的行事風格,焉能用如此簡單的“江湖標準”來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