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淵見趙桓禹如此堅守原則,也不再勸。
他說,“你不能走,那,我?guī)湍慊厝タ匆谎???
趙桓禹側(cè)眸看著秦仲淵。
三年時間過去,清瘦的仲淵已經(jīng)跟他一樣高大健康了,這樣的身體,肯定能承受得住日夜兼程辛苦趕路。
可是......
他搖頭說,“不用了,如果是有什么著急的事,我肯定會求你幫這個忙的,可是,錦書只是半個月不給我回信而已,沒什么大事,不論是沈家還是雍王府都沒有給我寫信說錦書出事了,那就證明她是平安的,如今就只因為她不給寫信,就要勞煩你披星戴月奔波千里,那也太小題大做了?!?
秦仲淵輕笑,“怎么會是小題大做呢?這不是小事兒,你都難過半個月了,這是很大的事,身為你的下屬,為主帥排憂解難是我應(yīng)該做的,是吧,大將軍?”
趙桓禹噗嗤笑了。
他摟著秦仲淵的肩喝酒,“唉,雖然說邊關(guān)苦寒,但是自從你跟我來邊關(guān)以后,我的日子就比前幾年好過多了,人啊,什么時候都得有朋友陪伴,少了朋友是不行的?!?
秦仲淵望著遠方,打趣他,“你這三年日子好過哪兒是因為我,分明是因為有了媳婦吧?你看看你,整天琢磨著怎么給媳婦寫信,然后又抱著媳婦給你的回信甜滋滋的睡覺,又天天掰著手指頭數(shù)還有多少天到年關(guān),數(shù)你還有多少天能回去跟你媳婦兒團聚,你這每一天都過得有盼頭,能不開心嗎?”
趙桓禹嘿嘿直笑。
剛笑完,他又垂頭喪氣起來,“可是現(xiàn)在沒盼頭了,她不給我寫信了,都十四天沒給我寫了,她是不是真的嫌我煩不想理我了?”
秦仲淵扶額。
這個怨夫,真的讓人頭痛!
他將酒壺塞趙桓禹嘴里,“喝酒吧你,趕緊醉死過去,天天叨叨叨你是要苦死你自己還是要逼瘋我?趕緊喝,醉死了我把你扛回帳篷里去,一覺睡醒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