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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繼昌吃完飯收拾好,已經(jīng)是兩刻鐘之后。
他這才不緊不慢走到花廳。
他本以為會看到趙桓禹等得不耐煩的樣子,沒想到,趙桓禹正負手站在博古架前欣賞架子上的東西,那悠閑自得的模樣,好像在自己家一樣,半點都不著急。
明明那博古架上的寶貝早已經(jīng)空了,只剩下幾個不算寶貝但長相古怪的普通鵝卵石,也不知道這家伙瞅什么勁兒。
聽到沈繼昌來,趙桓禹扭頭一看,立刻走上前行晚輩禮,“晚輩趙桓禹拜見沈叔父。”
沈繼昌皮笑肉不笑地說,“不敢不敢,沈繼昌不敢受世子爺大禮,世子爺還是直呼我大名叫我沈繼昌吧,我也尊敬一點叫您世子爺,您是皇家人,咱們尊卑有別嘛?!?
“......”
趙桓禹硬著頭皮默默抬頭望著沈繼昌。
雖然來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今日會是什么光景,但是,沈大人的犀利還是讓他有些頭皮發(fā)麻。
他仗著自己不要臉,不當(dāng)回事朗笑道,“沈叔父想怎么稱呼晚輩都行,但晚輩是要尊敬您叫您叔父的。”
他立刻側(cè)身讓開,“沈叔父您身子不好,您請坐著跟晚輩說話。”
沈繼昌瞥了一眼趙桓禹,背著手慢慢走進花廳坐下。
見趙桓禹站著,他也沒有喊人家坐,他直接問道,“世子爺一大早屈尊駕臨寒舍,有何貴干???若有公事,就請世子爺直說,我老骨頭身子不舒服,陪不了多久的客?!?
趙桓禹又看了眼沈繼昌,默默低下頭。
叔父這態(tài)度,好霸氣......
咳,也是他自己活該。
他今兒來沈家,是為了讓沈錦書去給宋長舟和死去多年的大伯父尸骨做親子鑒定的。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