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就成他的妻子了。
這姑娘的爹娘喜歡他,他爹娘也喜歡這姑娘,雙方父母相談甚歡定下了他們的婚事,還彼此交換了信物,若不是他執(zhí)意寫信回來退婚,如今這姑娘應該已經(jīng)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了。
就算還沒成親,這姑娘也是他名正順的未婚妻。
可是,他的退婚,終結(jié)了這一切。
如今這姑娘,是新科狀元宋明堂下過聘書有過婚書的新婚妻子。
又偷偷看了一眼懷中的人,趙桓禹有些說不上來的心煩氣躁。
他當年退婚,是不是有些過于草率了?
只憑借小時候的刻板印象就認定人家不適合他,還自以為快刀斬亂麻沒有耽誤人家,卻沒有想過,自己錯過的到底是什么呢?
沈錦書完全不知趙桓禹的復雜心緒。
一夜沒睡疲勞趕路的她早已經(jīng)犯困了,如今不用自己全神貫注騎馬,又有安全可靠的人肉墊子可以靠著,她迷迷糊糊睡意上頭,打起了瞌睡。
睡得沉的她,無意識伸出手環(huán)抱住了趙桓禹的腰,腦袋輕輕拱了拱換了更舒服的姿勢,在人家懷中沉沉睡去。
一覺沉沉睡醒,已是傍晚時分。
馬兒早已經(jīng)停下來,正低著頭悠閑在草地上啃著草。
迷迷糊糊睜開眼,沈錦書發(fā)現(xiàn)自己和趙桓禹依舊坐在馬背上,她依舊是被趙桓禹抱在懷中的姿勢,趙桓禹一手握著韁繩一手摟緊她腰,閉著眼睛靜靜養(yǎng)神。
她微微抬起頭看了看趙桓禹。
趙桓禹竟然一直這樣穩(wěn)穩(wěn)抱著她從晌午跑到了傍晚,中途沒有讓她顛醒一次。
也不知道是人家的馬技太好,還是她瞌睡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