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吸氣做心理建設(shè)的時候,沈錦書已經(jīng)讓人抬著軟轎進門了。
趙武這莽夫也是個沒眼力見的貨,一心只有他家世子根本不等他家王妃,抬著軟轎就噠噠噠跟著沈錦書跑。
眨眼間,府門口只剩下了王妃一個。
雍王妃臉色鐵青,又被氣得要死。
可她能夠怎么辦呢,掉頭就走不是更憋屈么?
她忍氣吞聲跨進沈家大門,加快腳步跟上去。
不一會兒,沈錦書領(lǐng)著人來到客院。
她讓人將軟轎放下,讓奴仆們退出院子,然后她才掀開轎簾。
一瞬間,臉色蒼白雙眸緊閉的年輕男子落入她眼中,那嘴角殘留的鮮血那樣刺目。
她怔怔看著如此脆弱好像隨時都會沒命的病人。
她從未見過趙桓禹這么脆弱的樣子。
以前所見的趙桓禹,隨時都是威風(fēng)八面的,霸氣得很,就連被她拒絕那幾次,他都很快振作起來了,何曾露出過如此模樣?
沈錦書輕輕嘆氣,“你也是的,多大點事兒啊,像我一樣看開點不就好了,你要想,天涯何處無芳草,就算沈錦書嫁人了,你也還有一大片草原可以去追求啊,怎么就吐血昏迷了呢?”
趙武蹲在一旁說,“草原再大又如何,它只長出了一朵世子爺喜歡的花兒啊,這朵花兒若是被別人摘走了,他就算今后一輩子守著那偌大的草原也不會等到它再開出那朵花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