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禹又喝了一口酒,然后長長嘆了一口氣。
他垮下臉,沮喪地說,“我就說么,我都把沈錦書喜歡的小孩帶回來收做徒弟了,沈錦書為什么還不夸我兩句,合著是我娘跟她吵架了,她沒捶我兩拳都算給我面子了......”
他苦悶地望著秦仲淵,“你說我爹娘是不是有毛?。课耶斈瓴幌矚g沈錦書的時候,他們不跟我說一聲不經過我同意就擅自做主給我和沈錦書定下了婚事。如今我喜歡沈錦書了,她們又拖我后腿整天在沈錦書面前給我敗好感,弄得我里外不是人......”
秦仲淵笑瞇瞇說了一句挺欠揍的話,“有沒有可能,在他們眼里你這個兒子也有毛病呢?他們看好人家沈姑娘的時候,你二話不說退了婚,如今他們不看好沈姑娘了,你又要上趕著求人家喜歡你?”
趙桓禹幽幽盯著秦仲淵,“你就直說我們全家都有病唄?!?
秦仲淵失笑。
他好奇地上下打量一眼趙桓禹,“我只是挺納悶兒,你為什么會從不喜歡沈姑娘的態(tài)度忽然轉變成喜歡人家了?”
趙桓禹說不上來。
他也覺得奇怪。
明明人還是那個人,可是,給他的感覺變了。
如今的沈錦書,會很小氣的跟他吵架,會很活潑的跟他斗嘴,會犀利地揪出人渣做親子鑒定讓他跟著震驚吃瓜,會千里迢迢跟他晝夜兼程趕路磨破了腿也笑著不吭一聲,會經常讓他笑得特別開懷,然后笑著笑著又會突然被氣得半死,還沒消氣呢又忽然被哄得眉開眼笑......
第一次有一個姑娘,讓他整天在云端和地獄之間來回蹦跶。
他修長手指握著酒杯搖晃了一下,望著秦仲淵,輕輕笑道,“我說不出來我如今到底喜歡沈錦書哪一點,可是,我能告訴你,如今她身上沒有哪一點兒我不喜歡,我哪兒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