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冒犯了?!?
他將小黑貓放在地上,站起身背對著沈錦書。
他垂眸解開腰間的金絲腰帶,又將外衣脫掉,他雙手捏著衣襟往下褪,直到將整個背部露出來。
有微光從洞口灑進來,落在他雪白的肩頭上,反射出瑩潤美麗的光。
他安安靜靜站在那兒,“沈姑娘,可以了?!?
沈錦書站起身來。
她走到秦仲淵身后,看著這一片美麗得妖冶,也充滿了殘酷和恥辱的紅色蓮花。
巨大的蓮花布滿了秦仲淵整個背脊,難怪這幾年秦仲淵想盡了辦法去除,都拿它毫無辦法。
她看著蓮花,問秦仲淵,“你是不是,做夢都想將這片紅色蓮花印記去除?”
秦仲淵嗯了一聲。
“我是國公府世子,三公主不敢公然羞辱我,當(dāng)年在那山莊里,他們用青銅面具將我的臉罩住,那些客人并不知道我長什么模樣,這背脊的蓮花印記是我淪落那個地獄的唯一證據(jù)?!?
“這印記,讓我惶惶不可終日,讓我時時刻刻充滿了恐懼,我害怕讓人看見它,我害怕那些作賤過我的客人一眼就認出了它,若能將它去除,我就能從這樣的惶恐中解脫?!?
“沒有了背脊上的印記,只要我抵死不認,三公主就無法證明我曾淪落到那個山莊被人作賤過?!?
“即便我自己的內(nèi)心仍舊清楚我經(jīng)歷過什么,可至少我能毀滅證據(jù)在人前保持高傲,永遠都不讓人發(fā)現(xiàn)我當(dāng)年的污濁?!?
沈錦書抬頭望著他。
這背脊上的印記,就是壓在他心頭的大山,只要能推翻,他就能重獲新生。
他本就是堅強的人,他的意志力本來就堅不可摧,他只是有把柄捏在人家手里,他無法破除這樣的困境,才會終日惶惶不安。
沈錦書伸出手指。
手指尖落在秦仲淵背脊的蓮花刺青上捻了捻,她若有所思。
或許,她有辦法幫秦仲淵遮掩背脊上這一大片恥辱的烙印,讓秦仲淵從陰影里走出來,無所顧忌的重新行走在陽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