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選擇了打趣玩笑。
他湊近沈錦書耳邊低聲說,“哦,是嗎?你若是這么想的,那我覺得你嫁給我挺好的,像我這種以身許國的將軍,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死在戰(zhàn)場上了,我死了,你就能做個瀟灑自在的寡婦了,是吧?而且我戰(zhàn)死沙場還能為你換來哀榮,至少十年里誰都會看你亡夫面上敬你三分,是吧?”
沈錦書微愣。
她以為趙桓禹會長篇大論對她說教,說她離經叛道想法荒誕,結果,趙桓禹居然跟她說這個?
她抬頭不可思議地望著趙桓禹,覺得這人腦子有病。
趙桓禹瞥了眼她,又說,“干嘛不說話?你可以做墨昭的寡婦,不可以做我的寡婦?我覺得我的條件比墨昭好多了吧?他一窮二白,他死了除了給你留下個拖油瓶,還能給你留下什么?我就不一樣了,我是雍王府世子,我要是死了,還能給你留下偌大個雍王府呢,以后你跟孩子守著王府過日子,每天穿金戴銀混吃等死,這日子不舒服?誰要是欺負你,你抱著我的牌位進宮找我皇伯父一哭,什么麻煩事兒都能給你解決了,這日子不美?”
“......”
沈錦書瞪圓眼睛,上下打量著趙桓禹。
別說。
這人說得還挺有道理。
他要是能戰(zhàn)死沙場,做他的寡婦是比墨昭條件好......
剛想到這兒,沈錦書忽然打了個激靈!
她反駁趙桓禹,“你擱這兒跟我畫大餅呢?墨昭是短命之相,活不過半年是他的命數(shù),你能一樣嗎?你哪天死是個未知數(shù),總不能每次你披甲出征我都在家燒香拜佛求你戰(zhàn)死沙場吧?你父王母妃不得把我大卸八塊?再說了,我盼著你戰(zhàn)死沙場,那不是等同于盼著敵軍大勝,盼著我朝大敗涂炭生靈?”
趙桓禹噗嗤笑出聲。
他拍了拍沈錦書的發(fā)頂,“算你還有點良心,舍不得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