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書離開張?zhí)t(yī)的藥廬,沐浴著撲面而來的清風(fēng),她緩緩低下頭,伸手按在心口的位置。
她輕聲呢喃,“你不想看到我嫁給趙桓禹這個傷透了你心的人,我已經(jīng)做到了,我拒絕了,你心里好受些了嗎?”
方才她心口的刺痛,她沒來由的暈厥,是來自原主殘留的情緒。
昏迷之時,她愈發(fā)能感受到原主的抗拒和悲傷。
她能理解這種悲傷。
換位思考,如果她有個從小一起長大喜歡了很多年的未婚夫,未婚夫卻嫌她不好拋棄了她,然后突然來個穿越者用她的身體輕易就得到了那個男人的愛,她還要眼睜睜看著穿越者用她的身體去跟她拋棄她的男人結(jié)婚生孩子,她會不會難過?
她會的。
所以,當(dāng)她感受到原主殘留的情緒,她毫不猶豫就選擇了順從原主的心意。
別說她如今還不愛趙桓禹,就算愛,那又怎么樣?
在她這里,從來不是愛情至上,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能讓原主安息,只要能用這具身體好好活著,讓她放棄個男人有何不可?
剛往前走了一段路,趙桓禹追上來。
她頭也不回地跟趙桓禹說,“朋友能做,婚事免談,誰讓你當(dāng)初要退親啊,現(xiàn)在好了,三年前被傷透心的我不允許現(xiàn)在的我嫁給你,我成了你永遠(yuǎn)得不到的女人了?!?
趙桓禹看著沈錦書的后腦勺,他以為沈錦書在說笑,頗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