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淵也顧不得張月鹿和李長歌,緊隨齊玄素而去,勢要趁著齊玄素被他所傷,置齊玄素于死地。
齊玄素的突然一擊,重創(chuàng)李長歌,也逆轉了張月鹿和李長歌的強弱對比,張月鹿由此轉守為攻,與被重創(chuàng)的李長歌的分庭抗禮。
除此之外,其他真人也在金闕的宮殿群中相互追逐,兵刃相擊,人影晃動。
不過又分為兩種情況,一種作為各自的核心成員,比如李長歌這種,該出手的時候痛下死手,不留半點情面,也不留退路。他們早已把身家性命搭上,這種時候當然不能有半點猶豫,做就要做絕。
另一種不那么核心的,屬于不得不隨波逐流的那種,卻是談不上生死相搏,只要對手不敵認輸,或者失去了戰(zhàn)力,便就此收手,只是把對手加以束縛看管起來。
除了這么多年同門之誼,這些人很清楚,最后還要看最高戰(zhàn)力分出勝負,在最終結果沒有確定之前,貿(mào)然殺人,很可能會把路走絕了。萬事留一線,日后也有幾分余地。
萬一自己前腳把人殺了,后腳自家老大敗了,那就很尷尬,日后審判清算的時候,沒殺人頂多是去昆侖道府,運氣好十幾年后還能特赦回家養(yǎng)老,殺了人可是要償命的,苦主的家人能善罷甘休?
就算非要殺人不可,等到局勢明朗了,上頭分出勝負了,再殺也不遲。
說到底,他們又不是帶頭的,頂多算是大勢之下的從犯,成了固然好,萬一敗了呢?所以該留退路還是要留退路。
金闕中一片亂象。
金闕外同樣如此。
北辰堂的靈官與天罡堂的靈官已經(jīng)交上了手,同室操戈,讓太平了二百年的玉京金戈聲大起,火光沖天。
北辰堂的靈官攻入玄都之中,雙方展開巷戰(zhàn)。
紫府之中,大掌教親軍在姚散的率領下朝金闕逼來,只是大掌教親軍平日駐扎于大紫霄宮中,并不負責金闕的防衛(wèi),此時北辰堂道士和皇帝帶來的部分黑衣人精銳控制了金闕的外圍。
雙方同樣在這里交上了手。
大掌教親軍猛烈進攻,意圖攻入金闕,黑衣人和北辰堂依托金闕的地形層層設防,阻攔大掌教親軍的進攻腳步。
因為是玉京,所以雙方誰也沒能攜帶重型火器,此時又回歸了冷兵器交鋒。
大掌教親軍不必多說,皇帝帶來的這些精銳黑衣人也不尋常,可以稱之為天子親軍。
一個是最為精銳的靈官部隊,一個是最為精銳的黑衣人部隊,僅從個人素質上來說,竟是不好說誰更勝一籌。
皇帝當然不能把天子親軍全部帶來,哪怕有北辰堂的協(xié)助,也只能帶來很少一部分,不過大掌教親軍前段時間損失慘重,黑衣人們又是依托金闕地利防守,倒也有來有回。
秦權渙和李有逸此時便有些焦躁,他們本該處在第一線抵擋大掌教親軍,此時卻要跟這個臭丫頭捉迷藏。
更讓兩人擔憂的是,姚齊和齊吾這兩人遲遲沒有現(xiàn)身。
雖說皇帝做了針對兩人的后手預案,但如此引而不發(fā),終究讓人不能安心。畢竟這里不是帝京,朝廷能夠遠程投入的力量還是有限。
秦權渙就懷疑齊小殷這個“小魔頭”打算去跟那兩個“老魔頭”會合,天知道這三個女魔頭能搞出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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