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鹿一開始還是為了緩解尷尬,可慢慢地便被其中內(nèi)容吸引了。倒是主動提起此事的齊玄素,根本沒有看進去多少,這就是修道天才和修道廢材的區(qū)別。
看了個開篇后,齊玄素摘下頭上的特殊紫金冠,擱在桌上,又順手把張月鹿的紫金冠也摘了,兩人的頭發(fā)都披散下來。
張月鹿的身子微微一顫,卻沒有反對,更沒有動作,繼續(xù)看著“長生素女經(jīng)”的玉簡,只是也不像剛才那般專注了。
齊玄素也有點犯難,雖然他是第一次,但他并不覺得這種事情有什么難的,可對象是張月鹿,那就不一樣了。
昨晚喝酒的時候,皇甫極、裴小樓這些過來人還給齊玄素講了些笑話,讓齊玄素記憶深刻。
皇甫極問齊玄素會脫衣服嗎?
齊玄素老實承認,從沒干過這種事情,不敢說一個“會”字。
皇甫極說,其實也簡單,你只要隨便做個架勢,假裝解不開,女人就會無奈嘆息一聲,然后自己動手脫下來。
齊玄素想了想,要不要學以致用?
就在他走神的工夫,張月鹿好似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齊玄素。
齊玄素回神,問道:“我們開始吧?”
張月鹿沒有像其他女子那樣閉上雙眼,而是直視著齊玄素,給人感覺像是正準備踏上戰(zhàn)場,甚至露出了堅毅的眼神:“好!”
齊玄素總覺得哪里不太對,說道:“青霄,你像個戰(zhàn)士?!?
張月鹿說道:“誰讓你喜歡戰(zhàn)士的?戰(zhàn)士就是堅強的,你為什么不娶個柔情似水的小姑娘?還不是因為你就喜歡這樣的,所以不許發(fā)牢騷!”
齊玄素只能閉嘴了。
然后用行動來代替動作。
很快,齊玄素和張月鹿便短兵相接了。
齊玄素發(fā)動了猛烈的攻勢,張月鹿并沒有被動承受,反而發(fā)起了反擊。
這無疑激怒了齊玄素,于是齊玄素又發(fā)動了更為猛烈的攻勢。
疼?
不存在的。
踏上戰(zhàn)場的人,是不怕痛苦的。
張月鹿同樣不甘示弱,她不是逆來順受的小女子,她是張月鹿,她要改變道門。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若是連齊玄素都對付不了,那她還怎么與天相斗呢?
所以她不能退。
她要進攻。
她要前進。
戰(zhàn)況愈發(fā)激烈了。
火炮劃過空中,發(fā)出尖銳的呼嘯聲音,在炮彈落地時的驚天動地,如同潮水一般的攻勢,山呼海嘯的吶喊,排山倒?!?
“長生素女經(jīng)”也開始緩緩運轉(zhuǎn)。
雙修之法的關鍵在于“互補”二字。
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而奉有余。雙休之法便是效仿天之道,損有余而補不足。
男子為陽,女子為陰,男子陽有余而陰不足,女子陰有余而陽不足,故而男子采女子之陰補自身之陰,女子采男子之陽補自身之陽,最終使兩人皆能陰陽平衡。
除了男女陰陽之外,還有功法陰陽,一者修煉純陽功法,一者修煉純陰功法,同樣可以雙修互補,只是境界修為不足的情況下,還是免不得要借助男女之事為媒介橋梁,使得雙方互通有無。
此時兩人相擁一處,而在兩人周圍,又交錯著密密麻麻的“經(jīng)絡”,這些經(jīng)絡略顯虛幻,皆是由真元凝聚而成,連接了兩人全身上下的各處穴竅,這便是氣脈。
正巧的是,齊玄素和張月鹿還都修煉了“龍虎劍訣”,正所謂龍虎相濟之道,陰陽平衡之理。
龍共虎,應聲裂。
隨著雙修深入,齊玄素和張月鹿都有一種錯覺,好像兩人正在一葉扁舟之上,泛舟于浩瀚無垠的云夢澤上,外面風雨大作,碧浪滔天。小舟隨著風浪起起伏伏,劇烈地顛簸著,狂風暴雨一陣陣掠過,使得小船時而飛到浪尖上,時而重重地摔進谷底,強烈的刺激夾雜著一種將要掙脫束縛的快感。
忽然,暴風雨掠過湖面,卷向黑沉沉的遠方天際,剛才還喧囂的湖面恢復了平靜,小船靜靜地隨波逐流,船體在輕輕搖晃,明月倒映在水面,遠處又亮點漁火。
長煙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耀金,靜影沈壁。漁歌互答,此樂何極。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