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貴人的母家?
心里沉甸甸的,付如煙踏進(jìn)景陽宮。
皇后的身體還是老樣子,看到付如煙,臉上才多了幾絲笑模樣。
“煙兒,你來啦?!?
付如煙拉著皇后的手臂,立馬也笑起來,“舅母,您今天氣色看起來好多了?!?
陪皇后閑聊了一會兒,瞧出皇后精神不濟(jì),付如煙便起身告辭。
“煙兒?!被屎髲暮蠼凶∷樕系男θ莸?。
“他們都不肯告訴我,你說,太子是不是真的找不——”
“舅母,我們一直在尋找,您要放棄嗎?”
皇后斂眸,若她真的想放棄,就不會拖著病軀茍延殘喘到今日。
“舅母,煙兒一直相信,太子哥哥定在某個地方在找尋我們?!备度鐭熣Z氣堅定,仿佛許楓霖真的還活著。
“煙兒,謝謝你?!?
“舅母,太子哥哥也是煙兒的表哥,我一定會努力找的,娘親跟我,還有陸伯伯,還有傅家,我們從來沒有放棄過?!?
皇后扯扯唇角,欣慰地睡去了。
付如煙離開景陽宮,心情郁悶的她,在馬車上換裝之后,直奔福澤堂。
會試在即,京都多了許多舉人。
恰巧福澤堂最近研發(fā)出一種寧靜安神的湯藥,考試前服用,可以靜心凝神,銷量很不錯。
付如煙踏進(jìn)來時,堂內(nèi)的郎中都在忙活。
她尋了位置,也坐下來。
“郎中,郎中,快救人??!”
付如煙面前立馬多了一個被打腫了臉的書生打扮的男子。
付如煙甫一靠近,一股春樓脂粉香撲鼻而來,她不適地皺眉后退。
“郎中,你快給柳兄瞧瞧,三日后便是會試,可千萬別耽誤了?!?
姓柳?
付如煙下意識蹙眉。
“這位柳——”
立馬就有人接話:“柳生,他叫柳生。”
柳生?!
那個在原身落魄,淪落成為青樓妓子,卻還偽裝成喜愛原身的模樣,最后詐騙走了原身的所有錢財,轉(zhuǎn)頭還成了付如蓮的舔狗的人渣!
看著柳生腫成豬頭的臉,付如煙真想啐一口。
原書中,原主付如煙被調(diào)包換走之后,一直過著苦不堪的日子,柳生這個名字,讓付如煙塵封的記憶一下子活躍了起來。
“郎中,快給柳兄醫(yī)治,他喊疼呢。”
付如煙皺著眉頭給柳生看傷,她轉(zhuǎn)頭吩咐學(xué)徒去取消毒的藥酒。
“怎么傷的?”付如煙問。
學(xué)子打扮的青年嘴唇張合,頗有幾分難以啟齒的模樣。
付如煙放下藥酒,“你不說明白,我怎么給他治療?”
“柳兄在春樓同人——同人打起來。”
付如煙冷笑:“跟人爭風(fēng)吃醋?”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青年艱澀地點頭。
付如煙拿起藥酒,將本應(yīng)該緩慢擦拭的藥酒,直接傾倒在柳生臉上。
柳生的慘叫響徹整個福澤堂。
其余學(xué)子見了,均駭?shù)煤笸藘刹健?
挨過疼,柳生齜牙咧嘴道:“郎中,我的臉沒事吧?!?
他還要靠著這張臉,在參加完會試之后,等著被榜下捉婿呢。
可容不得一絲一毫損傷!
想到那個跟他搶奪花魁,還將他打成這幅慘相的男子,柳生恨得牙根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