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我不管,咱們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倘若有人給殿下惹禍。”
“咱王石頭親手弄死他,誰都不放過!”
“這皇帝一定是殿下來當(dāng),換成別人,咱王石頭不認(rèn)……”
奉天殿。
殿內(nèi)燈火通明。
處理完所有的政事后,朱元璋并沒有選擇離開,而是坐于龍椅上閉門沉思。
燭光映照之下,那張威嚴(yán)肅穆的臉上帶著令人看不透的神色。
約莫一炷香后,馮貴低聲對朱元璋耳語一句。
“皇上,大虎回京了?!?
聞,朱元璋立馬睜開眼睛,沉聲道:“宣。”
過了一會兒,一身風(fēng)霜的大虎大踏步進(jìn)了殿內(nèi)。
“皇上,卑職幸不辱命。”
朱元璋沒說話,只用眼睛看向大虎。
大虎恭敬地把隨身攜帶的木盒子呈上去,打開后,是一個木制的頭顱。
“皇上猜的沒錯,卑職趕往青田后第一時間去了誠意伯的目的,掘棺后,里面并無尸體,只這頭顱在其中?!?
聽著大虎的稟報,朱元璋臉上沉色盡散。
“哈哈哈,咱就知道!劉伯溫那老東西還活著!”
語畢,朱元璋心里琢磨了一下,“他沒死的話,今年該七十一了吧?”
大虎板著臉沒說什么,之后問道:“皇上,可要張貼告示抓人?”
“不必,這么大張旗鼓的,把魚驚到了怎么辦?把劉伯溫的畫像交給錦衣衛(wèi),暗中去查?!?
“是?!?
呂府。
福生珠寶一夜之間名聲大噪,金陵城內(nèi)無人不知。
金陵的波斯商人也大感驚奇,因為,他們雖占據(jù)著琉璃的買賣市場,但其手中并無燒制琉璃的配方。
每年,他們都是橫越千里,從突尼斯人手里購得琉璃,再拉回大明來賣。
然而,這些不遠(yuǎn)千里運(yùn)回來的琉璃跟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福生珠寶鋪子里的琉璃比起來,可謂是天壤之別。
他們運(yùn)回來的琉璃色彩不均,有的還帶著雜色。
而福生珠寶鋪子里就連展柜用的都是晶瑩剔透一絲氣泡不含的無暇琉璃。
江南士族的人看著這架勢不由登了呂家的門。
盡管日后呂家的名聲不可能好,可現(xiàn)今的呂家分量依然舉足輕重。
畢竟呂家很有可能會出一位國母?。?
此事一出,幾位官還是以呂本馬首是瞻。
“呂大人,下官確定,福生珠寶燒制琉璃的手藝是宮中所有,背后操縱人正是太孫和涼國公。”
“皇室子弟,太孫之尊,竟做出此等與民爭利一事,豈不給皇室蒙羞!”
“……”
呂本哪里不知道,如今救呂家聲名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把朱雄英拉下馬,扶持朱允炆登上皇位。
到那時,他呂本便是真正的皇親國戚。
這天下文人,又有幾人敢再提那句“為眾人謀生者,不可使其葬于人心”?
呂家,還是那個呂家。
在場之人對朱雄英極盡貶斥,正當(dāng)大家熱血上頭,說好了要上書彈劾朱雄英時。
一位面容方正的文官對著呂本拱拱手:“呂大人,此事不可操之過急,彈劾太孫事關(guān)重大,還需慎之又慎,下官覺得,眼前正有一人可用?!?
“誰?”
“涼國公。”
聞,呂本看向這人的目光認(rèn)真了些,管家附耳提醒:“老爺,這位黃子澄大人是今年的探花郎,如今任翰林院編修。